秦锐的脸色越来越差,陶昕闭着眼睛哭,他的脸近在咫尺,眼尾和鼻头泛红,看着特别可怜。秦锐克制住内心强烈的想要施暴的谷欠望,也闭上了眼睛,只是没过几秒,他又睁开,倏然低头吻住了陶昕的嘴唇。
陶昕猛地一顿,惊愕地瞪圆了眼睛,连哭都忘了。
那一瞬间,他早已忘了什么委屈,什么难过,所有感官都集中在唇上。他的思绪被唇上那一抹冰凉吸引住,鼻尖全是哥哥的味道,他们呼吸交缠,灼热的气息仿佛被火燎过,快要将他灼伤了,他搞不懂眼前的状况,一片空白的大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陶昕抬起腿勾住秦锐的腰,他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只是下意识想要将哥哥长久地留在自己身边,不让他退开。
秦锐眸色猛地加深,体内仿佛窜起一只长久被压抑的魔兽,闻到了血腥气猛地蹿起来,挣脱枷锁不顾一切地将身下之人燃烧殆尽,他腾出一只手扣住陶昕的下颌,加深了这个吻,用唇舌凶狠地掠夺弟弟的气息。
在过去数不清的梦里,陶昕都是这样被秦锐压在身下,他们接吻、纠缠、热情地抚慰对方,背弃一切在欲海中沉沦。
他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梦实现了,他会是什么样的心情,而今天,他体会到了。
陶昕挺起身体,不顾一切地取悦秦锐,他仰起头,将自己最脆弱的脖颈送到哥哥嘴边,秦锐离开他的唇,逐渐下移。
“哥哥……”陶昕低吟出声。
秦锐猛地抬起头来,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收紧,他盯着陶昕的脸,情谷欠从他脸上一点点退却,只剩下冷意。
陶昕睁开眼睛,“哥?”
秦锐放开他站起来,理了理身上凌乱的衣服,转身出去了。
陶昕撑着手坐起来,苦笑着摇了摇头,泪水从眼角滑落,原来到头来,还是一个梦。
秦锐离开房间后,直接下楼开车离开了,这一路他把车开得飞快,胸口积涨的情绪急需发泄。
他把车开到一处荒凉废弃的河边,猛地刹住车,降下车窗,坐在车里抽烟。秦锐不抽烟,烟是很久前秦文远放在车里的,顶级的好烟,对他来说抽着却并不舒服,但他需要这种刺、激来忘却不久前的失控。
秦锐很少失控,他从被秦文远带回来就知道自己将来要担负什么,他不能被任何人任何事牵动情绪,这些年来,他也的确做到了处变不惊,唯有面对陶昕。
之后的一段时间他没再回过家,也没去找陶昕,陶昕给他打过电话,他没接,后来就没再打了,期间,他参加了学校的毕业典礼,之后便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公司,他用忙碌来让自己忘记那一天发生的事,直到又一个月后的一个上午,他看到一条娱乐新闻。
【昨日傍晚,当红小生与男性友人进入某高档会所,直到今日清晨相携离开……】
照片中的两个人,赫然就是陶昕与那天在学校看到的男生。
秦锐看到这条微博的时候正在开会,二话没说离开了会议室,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秦锐先给陶昕打电话,关机,又打到家里,保姆却小少爷已经好几天没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