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咳了声。
女人抬头看了年有余一眼,视线在他的制服上定格了几秒。表情还带着几分热情,客人来迟了呢,宴席都已经结束了。
年有余张了张嘴。
说不出话来。
调整好心情想要交流,却看到她怀里的婴儿已经长出了尸斑,脖子上还有个青黑的手指印,应该是活活掐死的。
大概知道这团灭的原因了。
吃饭饭,长高高,妈妈的乖宝宝女人哼唱着童谣,神态仿若孩子还活着般,精神看着不大正常。
村子里有个人探头,又跑了回去。
没多久就有两个明显不是乡村长大的女孩跑了出来,其中个还有穿着红色像是喜服,想来就是新娘了。
两人的后面还跟个年级三十多岁满脸风霜的女人,她身后跟着个年纪四岁的男孩,手里牵着有两岁的男孩。女人的怀里则抱着两个婴儿。
这个村只有五六户人家了。
政府也曾经让他们迁出来。有部分的年轻人走了,更多人受挫后感觉跟不上时代恐惧外面的生活又回来了,宁愿守着那几亩田过活。
没人愿意往这里嫁女儿,只能买。
这里的人真的丧尽天良,不是人!已经被拐卖一段时间的女人语气有些冰凉的说道,为了生儿子,只要头胎生了女孩就被掐死丢进山里。
看了眼唱歌哄孩子睡的女人,没有继续说下去。那个带倆孩子的女人眼神木讷,什么话都没说,脸上尽是茫然之色。
她也生过女孩,已经死了。
只是没有勇气也没有力气去反抗。
全村人都在这里了。
这里的人娶不起媳妇,买女人也没钱,好多人家都是共妻,生下的孩子像谁,就是谁家的。
女人很少。
死的两个女人就是反过来给儿子买媳妇的,两个没成年的小孩子是性子已经掰不正,甚至已经烂到根子了。
总之死的都不是好东西。
手里基本都沾过人命。
死因是那个女人假装被驯服了,偷偷的藏了很多有毒的蘑菇,还有耗子药什么的。这次宴席是她掌勺,当时并没有直接死,硬生生失血过多。可惜遭受到到的痛苦,完全没有他们施加的多。
村里上面有人。
没身份证没办法买车票,看到她们出来也会抓住送回来。村子里还有个腿被打断没法出来的,这些天他们就是在准备干粮,打算翻山逃出去。
年有余掏出烟想抽一根,最后又放回去了。
心情沉重,安慰的话太过苍白根本说不出口。支援过来的时候第一缕晨光照射进来,驱散了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