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观摩了整个过程,偶尔插话问乐烨几句。她的话很少,却让乐烨有难以回答的感觉,每每都要更长的时间来回答。
待她离开之后,空降部队摸摸下巴,“瞿乐烨,唔,她前期的PTSD症状太过明显,有误导性。应该还有其他的问题。”罗泊翻一下眼,拜托,我也知道有其他问题啊,所以才把你千催万请地过来,重点是她到底还有什么问题?!
“你对密执安实验怎么看?”置罗泊明显的不满于不顾,对方慢悠悠的,颇有要探讨学术的架势。刚刚将窗帘拉开的罗泊讶异地回转身望过来,学姐表情认真,一副投入到工作中的专注,但是,有些不太一样,脸上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落寞。
很多时候,心理学方面的从业人士,可以从对方细微的举动,察觉出许多事情。这样的反应,难道她曾经自己去做过这样的试验?而且这个实验应该对她的生活有深远的影响,否则提到这个话题时,她不会出现这种神情。
1954年Bexton在密执安大学做了非常著名的心理实验。 这个实验被称之为“感觉剥夺实验”。实验者被独自关在没有任何光线的恒温的屋子里,四周墙壁和地毯都是柔软舒适的丝类,进食也是没有任何味道的纯营养制品,这意味着实验者被剥夺了视觉、听觉、味觉、温度觉和触摸觉等所有感觉。
性格最坚忍的试验者也只是坚持了四天。而且从第二天开始就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幻觉。有些忍着不肯退出比赛的人,最后甚至会歇斯底里的发狂。
“学姐。”罗泊扬声唤回那个有些许走神的人。
“叫学姐真别扭,叫名字。”
罗泊耸耸肩,从善如流,“苏,这个和瞿乐烨的问题有关对吗?”
“你不觉得,瞿乐烨在地震时所处的环境,几乎可以看作是一个条件简陋的不完全密执安实验间?” 苏交叠着双手,微微后仰,将自己没入躺椅中,“她被困在一个临时的封闭空间中,由此会引发轻微的继续幽闭空间恐惧证,四天没有进食,无法移动,痛觉会让她无法入睡一直保持清醒,失血会让她意识模糊,在这样的情况下,人往往会产生许多联想,而且,大多是不好的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