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喻乖乖地让余夫人擦泪,嘀咕道:“说去留什么的……这也太残忍了。”
“唉,有的时候这宝宝他来得确实是突然、确实不是时候嘛。
“想想我家承玺也是……怪我和你余爸爸当年不懂事,没做好那方面的保护措施。我怀上承玺的时候,正好赶上技术革新;咱余家这样搞技术研发的,那会子可真是一下都不敢松懈呀。
“你说要是晚个几年,我说不定就能有多点时间陪承玺了;承玺这孩子,也不至于长成个刺头了啊。”
“那也不能这么说,”秋喻轻声反驳,“这样一来,承玺就不是承玺了。”
“所以嘛,有些事情也是命中注定的,看你怎么去把握咯。”余夫人又替秋喻捋了捋头发,“不逼你、没人逼你,你想做什么做什么;你现在还没进门的时候不逼你,以后进了门也不逼你。”
“那我还是要把宝宝生下来。”
绕了这么一大圈,秋喻倒是坚定了想法,自顾自地摸了摸肚子。
“我只是自己觉得不安而已,心里还是很喜欢这个小宝宝的……怎么说这都是我和承玺的孩子呀,当然要好好生下来、养大。”
“你想好了?”余夫人拉着秋喻的手。
秋喻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我想好了。”
余夫人伸手将秋喻搂到怀里抱抱。
“好孩子,你辛苦了。”
……
余夫人从客厅里走出来的时候,一个没留意,差点绊着蹲在地上揪衣摆玩的余承玺。
“哎呀,儿子,你干嘛坐地上?”余夫人让旁边的佣人扶了一把,好险没有摔跤,“快,进去看看你的宝贝哥哥去。”
“啊?”余承玺一愣,从本就干净得一尘不染的地砖上爬起来,“你们这就聊完了?”
“聊完了呀,你去看看吧。”余夫人朝里看了一眼,“妈妈回车库里拿点东西,一会儿回来噢。”
余承玺顾不上奇怪自家老妈要去拿什么,赶紧往客厅里一钻,去查看哥哥的情况。
进去的时候,秋喻正在补妆,手上拿着气垫,照着小镜子用纤长的手指将眼妆重新晕染开。
余承玺进来一看,呀,哥哥的眼睛怎么红红的?——肯定是刚才哭过!再一想,既然都哭了,那完了完了,谈话的结果肯定不好。
余承玺的气场立马低沉了下来,小心翼翼地从背后伸了根手指,戳了戳秋喻的肩膀。
“什么时候去打?”
秋喻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肩膀上的那根手指,抬头和余承玺对视,莫名其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