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喻一路上没怎么说话,下车之后看着西边消逝的晚霞,怔了一会儿,才渐渐回神,进到屋内。
余承玺似乎也刚从外头回家不久。两人在客厅里碰面时,秋喻还能感觉到余承玺身上带进来的室外寒气。
看这货满身尘灰的,也不知道是去哪里野了。
秋喻心情一般,懒得搭理余承玺,在客厅里自顾自地喝了杯热茶,准备上楼回房、换身衣服睡一觉。
余承玺非常起劲,先是凑上来熊抱了秋喻一下,又力气多得没处使似的,将秋喻横抱起来掂了掂。一通胡来间烦得秋喻想揍人了,余承玺才识相地将人放下。
撒了手,余承玺还死皮不要脸地将脸凑过去,跟秋喻讨亲亲。
秋喻不愿意亲,嫌弃地别过脸:“起开,我现在没兴趣搭理你。”
“你天天都没心情搭理我。”余承玺马上摆委屈脸,“你好坏,领了证之后就开始嫌弃我了。我再也不是你的小宝宝、你的好小狗儿了。”
“少来这套,你看看你自己,一米八几大高个,好意思自称小宝宝?”秋喻无语,摆摆手,“我上楼睡觉了,不和你扯皮。”
“等会嘛,你不想知道我今天去干嘛了吗?”余承玺像只跟屁虫,紧跟秋喻身后一起上楼,“我今天去马场了,去看了我的汗血宝马。”
秋喻冷漠:“哦。”
“我还买了一只新小马。给你看看,特别漂亮。”余承玺一个跨步挡在秋喻面前,堵住去路,举着手机硬要媳妇儿看,满满期待的脸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夸我!
秋喻停住脚步,看了一眼,瞬间眼睛一亮:“哇,是小白马?”
屏幕里,一只纯白色的小马儿在草窝上缩成一团,乖巧软糯的样子看着倒不太像马,反而像一只小狗狗。
“今天早上才刚出生的,还不会站。”余承玺嘚瑟地挑眉,给秋喻播放小白马的视频,“漂亮吧?”
“漂亮。”小马儿身上的胎毛也白白绒绒的,特别可爱,秋喻赞叹地点点头,“好像独角兽。”
“我也觉得像独角兽!”余承玺附和地点头,越看小白马越喜欢,“哥哥,你知道白色的Akhal-teke有多难找吗?叔找遍了国外好多名贵马场都很难找到一只,今天这只要不是恰好让我遇见了,马场主很可能就卖给别人了。”
一匹阿哈尔捷金马的身价相当于五辆劳斯劳斯,白色的阿哈尔捷因为稀有就更值钱了。余承玺今天一不小心买到个稀宝,开心得不得了,摸着秋喻的肚子兴致匆匆。
“我要把这匹白马送给儿子,等以后儿子长大了,我就带着他一块儿练马术去。”
秋喻轻拍掉余承玺胡乱摸的手:“得了吧你,自己滑个雪都能摔一背伤,带儿子骑马可别爷俩一起撂蹄子了。
“呸呸呸,这能一样吗?滑雪考的是平衡能力,马术考的是人马之间的契合度和人控马的技术。”余承玺拍拍胸脯,“我骑马骑得可好了,改天有机会带你上我的汗血宝马溜溜,感受感受我高超的马术”
“不了。”秋喻想也不想就拒绝,“我现在怀着宝宝呢,骑上马让马儿一颠,我保准吐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