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江野愿意好好活着,如果他没有触碰过江野,或许他可以做到。
可所有的一切都在江野在即将拆掉的墙上留下的那句不会被任何人看到的遗言中发生了改变。
向老爷子说他太自私。
向怵认。
但他没有办法失去江野。
要是换做平时,江野肯定要和他争执——虽然是单方面的。
可今天江野却有一种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的平常心和说不上来的无力感。
他懒得多说。
没了棱角的江野,也让向怵心慌。
所以向怵又没头没尾地说了句:“江超和顾薇都不会好过的。”
江野沉默了会儿。
最后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轻哂了声,再问了次:“向少,要不要我教你谈恋爱?”
这一次江野的语气里没有带着刺。
他还自言自语地说了句:“哪有你这样喜欢人的啊。”
向怵将他抱得更紧,似是不确定般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你……”
“首先,把屏蔽仪关了。”
江野叹气:“我朋友跟我说了,去年那个说要帮我逃的发小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想绑架我跟你勒索。包括那些和我疏远了的朋友……都是我眼光不好结识的狐朋狗友。”
“可是向怵,你该跟我说明白。你有嘴,又不是哑巴。”
说到这个,江野又有点烦:“你就算是哑巴也有手会写字,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
向怵还有点不知所措。
他就好像个被打骂惯了的狗狗,没指望过自己的“主人”能给他好脸色,可今天不仅有好声好气,还有额外的骨头附赠。
向怵感觉像是梦。
而江野最烦他不说话,所以他直接用膝盖撞了一下他的腹部:“说话!”
“我……”向怵动了动唇,最终说:“我怕你难过。”
江野彻底没话说了。
他之前还觉得向怵不说,是不相信他会相信他说的话。
那时候他就冷笑不止,想向怵的确该担心这个问题。
向怵难得主动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前天。”江野没瞒着:“你那信号屏蔽仪的确有用,但我那个朋友做什么的你也知道,和他互通消息还是可以的。”
就是因为对方的职业特殊性,聊天很不定。
向怵又不说话了。
江野便提醒他:“关了信号屏蔽仪,这是最基本的。”
向怵:“再等几天。”
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