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焉半边身子一凉:你放手。
那只大手反而收紧,胖墩儿挥动着小翅膀尖,露出的鸟爪在空中乱蹬。
看到萧焉惊慌的神色,齐剑同笑得很欠揍:不放。作为UR雇员我连个单人宿舍都没有,小心我到仙尊那里告你苛待员工
萧焉抬起头,面白如纸:放手。
他眼神冷得像冰川崩裂时迸溅出的冰碴子。
齐剑同一愣,手指松开,受惊的肥啾扑倒萧焉怀里,毛绒绒的小身体微微颤抖。
空气在寂静中凝滞。
屋内只点了一根蜡烛,萧焉一半身体坐在暖黄的光里,垂首抚摸着肥啾,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真生气了?半晌后,齐剑同试探着问。
我没用力,不然别说是一只鸟,你的脖子都得被掐断。
我就是想
萧焉终于开口:你出去。
齐剑同:我
出去,明天我会给你安排卧室。
一只肥鸟,值得大动肝火么!
齐剑同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看到萧焉的脸色,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化作一缕黑色魔气,无声地消失。
第二天齐剑同如愿搬进新房,房间很简陋,都是初始配置,在敖辰卧室隔壁。
齐剑同看看敖辰精装主题风格卧室,在看看他房间里的一张旧床,脸色难看。
午餐是清炒番薯叶,红薯玉米粥和紫苏炒田螺。
田螺是在河里抓的,用清水养过一段时间,泥沙吐净,螺肉鲜美,紫苏香味奇异,番薯叶刚断生,格外新鲜,玉米粥浓稠味甘,满满一大碗喝下去,既暖胃又顶饱。
萧焉认真吃饭,他吃饭讲求细嚼慢咽,从容悠闲。
也不是因为有品鉴食物的雅兴,主要是胃不好,吃快了吃多了容易犯病。
一顿便饭吃到快四十分钟时,三青和敖辰早就散了,桌上只剩萧焉、齐剑同,和啾啾啄玉米面的胖墩儿。
打量的目光在灼烧,让萧焉食不知味,他慢慢咽下一口粥,抬眼看对面的人。
魔修早就吃完了三碗粥,木勺在空碗里敲来敲去,他支着下巴,和萧焉对视后开口:昨天晚上的事,我
萧焉移开视线,端起碗离开饭桌。齐剑同的脸色瞬间一遍,阴冷如三月的河。
*
萧焉心中的不满很快被采摘园接连出现的客人所冲淡。
他认真地搞起事业。何以解忧?唯有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