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焉嘴里不满地咕咕哝哝,又蛄蛹回被窝,把重黎当抱枕搂在怀里。
这一次,重黎的手落在肩膀上,没用力推开,转而向上移, 用手指轻轻摸了摸萧焉的脸颊。
他的眼珠亮得像一颗玻璃球, 看起来很快乐, 快乐得不真实。
窗外一群小鸟叽啾乱叫,重黎显出真身后特别招鸟,胖乎乎的喜鹊、五彩斑斓的鹦鹉、小白团子长尾山雀各式各样的鸟展览一样, 停在窗框上, 歪头啾啾叫。
重黎扫他们一眼,鸟群受惊四散。
耳边终于清静,重黎的视线又落回萧焉脸上。他的手背轻轻滑过皮肤, 感受萧焉脸颊上细小绒毛摩挲手指时微微的痒。
他自己都没发现,他脸上是幸福得过头的微笑, 凝视萧焉的眼, 温柔如春湖, 迷离又和煦。
重黎的视线无法从萧焉光洁的额头上移开,他看着怀中人柔软的发旋儿,不自觉地想凑近
猛然想起什么一样,重黎眼中的光亮瞬间消散,手也触电般地收回。
萧焉此刻也醒了,被手环的闹铃吵醒的。
他迷糊地睁开眼,看到重黎亮晶晶的眼眸凑得很近,没察觉出异常,还冲着他灿烂一笑。
迷糊了一会儿,萧焉磨磨蹭蹭地接通来电:喂,您好。
天墟庄园老板吗,我是昨天的郝景,草莓果酒可以预定么?
唔,可以。因为还没完全清醒,萧焉的声音黏糊糊的。
郝景兴奋地说:我要预定三千瓶!
萧焉一骨碌坐起来:三千瓶?!
对!三千瓶!
昨日郝景将草莓果酒分享到群里,有几个不差钱的画手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买了一瓶。三百多对于他们来说是小钱,就当尝尝鲜,被坑了也没什么。
谁曾想喝过之后,他们都有相似的经历,半梦半醒,飘飘欲仙,幻觉与现实的交错间,灵感顿发,创作欲激增。
一两人可能是个例,七八个人尝试过,说明果酒是真的有奇效!
这群人中有一个是蓝星美院的教授,博士生导师,经他推荐,上百个学生喝过果酒,都觉得出乎意料的好,争抢着预定,有些人开口就要订购二十瓶。
预定额加起来,再凑个整,直接达到三千瓶。
萧焉乐得完全清醒了。
酒水是暴利,像天墟庄园产供销一体,员工费也不用拿,基本是净挣钱,三千瓶酒,至少可以挣八十万。
他一口答应。挂断电话,萧焉把重黎从床上拉起来,兴奋地摇着他的肩膀:
肥啾肥啾,一早上我挣了八十万!
肥啾的眼睛危险地眯起,骇人地盯着萧焉。
萧焉误解了重黎的表情,以为他是身体不舒服,放开他的肩膀,转而扯开重黎的衣襟:你的脸色好差,是心魔的问题么?
重黎的古服不同于任何朝代的服装,他的衣领更低,腰封松散地系着,慵懒随性,看起来仙气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