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慌乱间叫错名字而已!萧焉瞪着受伤的霜黎,一脸的不可理喻。
是这只白孔雀先做出侵犯性动作,他竟然还用这种控诉的眼神盯着别人?
萧焉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是在指责我么?我没有答应过你任何事。
他抽身要走,又被霜黎抓着胳膊扯回。
你收了我的羽毛!
对于鸟族来说,收下尾羽就等于默许对方的追求。
萧焉把孔雀伪眼按在霜黎胸膛上:我不喜欢任人捏圆搓扁,端正你的态度。
霜黎的神情,仿佛萧焉往他的心口捅了一剑,神色悲凄至极。
萧焉怒极反笑,他面颊上还有五个红痕,肩胛骨处隐隐作痛,胳膊被箍得像要断掉。
明明受伤害的是他,却好像受害者一样,什么道理?
趁着霜黎没回过神的功夫,萧焉挣脱而出,快步离开。
你可以不收我的羽毛,但我还会继续送,直到你收下为止。
身后传来的声音并不响亮,但透出一股决绝
萧焉的背影一顿,然后消失在走廊拐角处。
*
之后的一段时间,萧焉完全忽视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白孔雀。
霜黎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手劲确实有些大了。
白净的脸上浮起五道红肿的指印,看得人触目惊心。
萧焉顶着红肿的伤痕,面无表情地在柜台后对账。
一个紫檀木掐金丝点缀七色宝石的小盒子被推到他眼前。
这是扶桑木树脂炼化的药膏,可疗愈凡人的一切伤痕。霜黎说。
萧焉冷着脸拿起小金盒,一根白羽毛紧跟着出现,好像希望萧焉顺手也把它收下一样。
萧焉当没看见,他挑起一点扶桑药膏,抹在脸上。凉凉的,很舒服。
莹白的指尖挑起半透明的膏体,然后细致地抹在暖玉似的皮肤上。萧焉的动作轻而缓,专心对付着脸上的伤痕。
完全没看到,身侧的霜黎眼神炽热。
明明只是摸个药膏,却让霜黎看得移不开眼。他喉结一动,像是花出好大的意志力,才将视线从萧焉身上撕开。
扶桑药膏果然神奇,两分钟后,脸上的红肿消失。可惜这东西不能拿来卖,会引起怀疑。
伤是好了,萧焉对霜黎的冷淡还没变,依旧把他当空气,专心搞景区建设。
肥啾的离去,让萧焉前所未有地认识到萌宠的治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