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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黎微微侧过头,嘴唇轻轻擦过萧焉的耳垂,声音低哑:你在说什么胡话。

    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探到萧焉胸前,轻缓地扯开他的衣领,白皙修长的手指伸入。

    萧焉忙按住他的手:我不给你。

    他的力量怎么能和霜黎抗衡?霜黎任由他抓着手腕,坚决地把手伸了进去。

    羽毛被从衣袋里抽出,一根绚烂如飞舞的红霞,一根纯洁如初冬的新雪。

    霜黎先捻起红色的那根,一道淡蓝色的火焰从指尖窜出,转瞬间将羽毛燃烧成灰烬。

    萧焉趁机把肥啾的羽毛攥在手心,大声道:这根我不会给你!

    凤凰尾羽燃烧后的灰烬都落在霜黎掌心,他盯着看了一会儿,轻轻一吹,漫天的暗金色粉末飞舞。

    然后霜黎偏过头,像是哄骗一样,凑在萧焉耳边说:乖,给我。

    纤长的十指轻轻包裹住萧焉的拳头,然后以不容拒绝的力量一根一根地掰开萧焉的手指。

    萧焉慌了,这可是肥啾留给他唯一的纪念。

    我不给你,它对我很重要!

    霜黎像被雷击中一样,声音愈发骇人:重要?所以你要选择他?

    萧焉的手指执拗地攥紧,和霜黎做微不足道的抵抗。

    这与择偶没有关系,更何况,他已经,已经萧焉垂下眼,睫毛颤动,心里被千刀万剐。

    他已经死了。

    霜黎的动作定格。

    萧焉重新将羽毛攥在掌心,力气大到关节泛白,整只拳头都在颤抖。

    他只是一只很普通,很普通的小胖鸟,他现在已经死了。

    将羽毛珍重收好,萧焉侧身躺到床上,背对着霜黎,语气疲倦:我今天有点累,晚安。

    霜黎没有离开。

    身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床边塌陷,霜黎坐在萧焉身边,俯视着他合眸的侧颜。

    你还收了重黎的羽毛。

    虽然被烧毁,但只要收下羽毛,就代表对方可以成为配偶,就还是霜黎的竞争对手。

    萧焉累得一个字都不想说,近乎麻木地解释道:你和他是一个人。

    我不懂你的意思。

    萧焉翻了个身,打开手环,找出偷拍重黎的几张照片:你看吧,这个人就是重黎,他穿着那件红衣服,对,就是莫名其妙出现在你身上的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