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再次失去控制,不止如此,这次他好像连声带都不能震动了,努力了半晌,一丝声音也发不出。
黑天鹅:咕咕咕咕。
本座就是要堵嘴,怎样?
指桑骂槐地把墨黎损了个狗血淋头,萧焉是爽了,但这真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方法。墨黎只是被骂了几句,他失去的可是声音啊!
被迫度过一个安静的傍晚,不能说话的感觉很奇怪,萧焉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天鹅毛,服软似地安慰重黎,想让他尽早解开控制。
天鹅舒服地咕咕叫。
不许讨厌本座。
萧焉暗暗勾起嘴角。
本座都变成鹅哄你开心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手往哪摸呢?不准碰本座的屁股。
大鹅愤怒地叫了两声,换了个位置,让萧焉揉他的背。
幸亏萧焉不能发出声音,不然他现在一定会笑出声。
你身上好香。
你的手好温暖。
混沌差点打伤你,本座很生气,明天再去找他算账!
不准揪本座的毛!
鹅头拱了拱,埋进萧焉枕上散着的一片长发中,轻声说:你不说话的样子真可爱
炉火将屋子烘烤得暖融融,燃烧的噼啪声如冗长的催眠魔咒,墨黎絮絮叨叨地倾述,软而轻的话连绵地缠绕在耳侧。
本座好像有点喜欢你。
萧焉睫毛一颤。
清早睁开眼,被窝里暖烘烘的,萧焉以为墨黎还在,他向身侧一摸,连一根毛都没摸到。
铁狗?
没有回应。黑天鹅消失无踪。
一种不详的预感升起,萧焉抬起左腕,想召唤假身墨黎,然而手指刚捏住那颗小小的骷髅头时,指间的东西瞬间化为齑粉,被呼吸微弱的风吹动,消散得无影无踪。
萧焉彻底清醒了,他找了一圈,灵山没有墨黎的踪迹,魔皇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与此同时,灵山的雇员大多表情沉重,萧焉抓住敖衍一问,对方回答:
昨夜异象四起,天地变色,你作为凡人感知不到。
然后呢?
敖衍定定地看着萧焉,半晌后叹了一口气:是墨黎和混沌大战。
萧焉回想起昨晚墨黎说要找混沌算账的事,后背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