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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万通用币,均摊到四十个家长的头上,就是两千五百元,用这点钱换一个高考安心,简直不要太划算。

    文父文母一口气答应着,当晚联络家长,描述宫灯的种种神奇之处,叫人心驰神往。

    寻常时刻,家长可能不把这话当回事,但高考当头,一堆人急得甚至开始烧香拜佛,香火钱没少捐,还花高价买所谓的押题卷。

    2500通用币的宫灯,他不花钱,别人家的孩子有,自家孩子没有。更何况宫灯是宿舍四人共用,不出钱的人,在宿舍都无法立足。

    多数家长积极响应,少数难搞的,也被文父文母好言全解了,他们还自出一部分钱,帮助家庭困难的学生。

    第二天,文父文母就转账十万到萧焉账户,中午,装载着十盏宫灯的飞船启程。

    *

    晚上九点半。

    下了晚自习,张青青背着八斤重的大书包,佝偻得像个老太太,缓慢挪步往宿舍走。

    短短五分钟路途,她也不忘在脑海中过一遍今晚刚做的压轴题。

    和她一起会宿舍的三个室友嘁嘁喳喳地闲聊:我听说,周宇昨晚又发疯了,生物老师去探望他,他抓住生物老师的胳膊就咬。

    哎,又一个被学习逼疯的可怜孩子。

    可惜,周宇的成绩不错,班级前十呢。

    本来我的成绩在梦校的提档线上下,被周宇的事情一闹,天天晚上做噩梦,恐怕我只能去二本了。聂茗朱闷闷不乐地说。

    旁人敛气屏声。周宇自尽,受影响最大的人,恐怕就是聂茗朱了。她是周宇的同桌,当时周宇跳窗,跳得就是聂茗朱身侧的窗子。

    聂茗朱不敢回忆那一天的情形,重物下坠激起破空之声,人体像麻袋一样失去生机,满屋人尖叫,冷风直灌入口中。

    恐慌、混乱、躁动。更可怕的是,在考试的重压下,教室里的学生能和周宇共情,不乏有在脑海中排演过多次一跃解千愁的人。

    在那一刻,聂茗朱的一半感受仿佛连接在周宇身上,她感受到直面死亡时的恐惧和无助。

    一人叹息:去年的题简单,今年的题大概会难。越想越心慌,我想考蓝星理工大学啊。

    聂茗朱:别慌了,和张青青学一学,青青,你不紧张么?

    青青怎么会紧张,她常年年级第一,蓝星大学都是手到擒来!

    青青是要考蓝星科技大学的,加油青青!

    加油加油,我们也要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