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他半拽着,没了重心,忍不住两手支地寻找平衡,却一把按到了那一地碎玻璃片上,鲜血横流。
脸上闷痛,手上钻心,他却咬着嘴唇一声不吭,甚至间隙里还继续挑衅他:告、告诉你,当初我强.暴她的时候
又是一记重拳!
程礼彰眼眶充血,青筋暴起,怒吼:你他妈给我闭嘴!
蔺凯偏头躲过一拳,闷咳一声,嘴角泛出血沫来,他强忍着疼,奋力贴近他,带着回味的笑,轻生说:那个时候、她哭的可真惨啊
程礼彰突然松开他,直起了身子。
已经毫无招架之力的蔺凯随着他的松手,被随意地丢在了地上。
程礼彰站定在他面前,逆着光看不清他坚毅英俊的面容,却听到他冰冷的声音:起来。
随即不再看他,只转头与明添对视一眼。
明添举杯朝他:去吧,这边我来。
程礼彰略一点头,抬步上了二楼。房间已经开好,他进去,将外套脱掉,松开领口一颗纽扣,袖口往上挽起,活动了下手腕的筋骨,好整以暇地坐在了沙发中间。
楼下。
因刚才动静太大,又有明添坐镇,酒吧老板早已叫了一群保安将他们围了起来,周围虽许多人探头探脑,想要窥视,然而这种酒吧里的保安,没有一个吃素的,铜墙铁壁般背靠背站成一个圈。
蔺凯就躺在中心的地上,半晌没有动弹。
那个前来勾引程礼彰的女人想要接近他,却被保安一伸手挡在了外面。
蔺凯喘了口气,支起上半身,呸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沫,随即用手背狠狠一抹,摇晃着站了起来。
然而刚直起身,便脚底一软,又歪倒在一侧。
明添手指微抬,开口:送蔺先生上去。
是,明先生。
那保镖毫不手软,从背后拎起蔺凯,徒手半提着他,脚尖摩擦在地上,留下长长一道划痕,就这样把他提溜到了二楼。
蔺凯仿佛一滩烂泥,眼帘微阖,不吭一声。
到了门前,保镖抬手敲门,恭敬道:程先生,人送到了。
进来。
蔺凯抬眼就看到倚在真皮沙发上的程礼彰,他坐姿优雅,两腿交叠,左手夹一支烟,腕上青筋兀自凸起,目光顺着往上游走,小臂线条流畅有力,逐渐隐没在洁白的衣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