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仪得了乳腺癌,已经扩散。我母亲当年就是因此在家休养,撞见我父亲和陈静仪偷情,病情恶化去世的。这不是报应是什么?嗯?
他哈哈大笑起来。
然而程礼彰此时再也无心管他,脑海里只能想到林眷柔。
他大步朝楼下走去,心头思绪繁杂。
该怎么告诉她?
楼下已经恢复了喧嚣,只有明添座位那一圈安安静静,没有人敢上前打扰。
他走过去,明添问:解决了?
程礼彰点头:我先走了,你一会自己叫代驾。
明添:你也太没劲了吧,妻管严啊你!
比你想被人管反而连老婆孩子都弄丢强一点吧。
赶紧滚赶紧滚。
程礼彰也没心思再和他插科打诨,转身就走。
兜里电话震动起来,程礼彰不知怎的心头一动,快步走到门口,离了这沸反盈天的环境,抬手接通。
戈轶的声音传来。
礼彰,你说的那个李佳佳,目前还没找到,我怀疑她在事发之前早已经跑了。她和姜石不一样,姜石有案底,可操作性强。她没有案底,普通公民,我不能大张旗鼓帮你找,只能暗地里进行,这样找无异于大海捞针,难度不小。
程礼彰眉头皱得更深:继续找,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找不到她,我放不下心。
戈轶啧了一声:行了行了,知道你是个痴情种。
程礼彰露出一个短暂的笑:以后如果你遇到某个人,你会懂,为了她,我心甘情愿。
我不想懂。戈轶冷漠道,我的职业要求我杀伐果决,这种让人变软弱的东西,对我来说只能丢弃。
程礼彰没再反驳。
电话刚挂断,他还没来得及把手机收进口袋,就被人突如其来地撞了个满怀。
香浓的脂粉味,混着酒吧里的暧昧气息,悉数沾染上了他的外套。
女人抬手,慌张又忙乱地去拍打他前胸,指甲上鲜红的亮片隐隐在眼前闪现。
程礼彰后退一步,抬臂将她隔开,垂头一看,胸口一块白扑扑的痕迹,原来是她脸上的粉沾到了他衣襟。
程礼彰:
他抬手脱下外套,直接丢进路边的垃圾桶,看也没看她一眼,起身离开。
上了车,程礼彰对着镜子仔细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脸,被拳击那一处一片青红交错。后腰被狠踹的那里也是青紫斑驳。
他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腰上还容易遮掩,可总不能在林眷柔面前不露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