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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的光渐渐褪去,油门踩到最底,车速狂飙,发动机隆隆作响,他耳中却荡起童年时母亲唱给他的歌谣。

    发酵的酒精烘托起他漂浮的大脑,蔺凯感觉自己已经飞上了天,大雨瓢泼而至,眼前光怪陆离一片,他又狠踩一脚油门。

    嘭地一声,整个世界重归寂静。

    *

    程礼彰洗完澡出来,林眷柔已经煮好了鸡蛋在等他。

    家里温度四季适宜,往常他都是裸着上身出来,今天却穿的整整齐齐,联想到那个口红印

    林眷柔狐疑地看他一眼:说你多少遍,你洗完澡都从不穿上衣,今天都不用说就这么乖?

    头痛,这个话题什么时候才能过去?以前真的没发现,她竟然果真是个小醋坛。

    程礼彰无奈道:你把衣服就放在门口,明晃晃地提醒我穿,我怎么敢不穿?

    林眷柔轻轻哼了一声,朝他招手:过来,帮你消肿。

    程礼彰乖乖地坐在她对面,探手摸了下那两只刚出锅的鸡蛋:这么烫?你别弄了,我自己来。

    林眷柔也不推辞,看着他娴熟地敲开蛋壳,剥了皮后,还是接过来在他脸上慢慢揉。

    程礼彰抢不过她,只好仰着脸,任她动作,然而还是不放心:宝宝指肚都烫红了,还是我来吧?

    林眷柔仔细地盯他脸上的伤,嘴里却温柔道:我和你一样啊。

    什么?

    像你想要对我好一样,我也想对你好啊,礼彰。我不是被捧在手心的玻璃人,我们是对等的,你有多爱我

    我就有多

    她还是害羞,手上动作虽仍一丝不苟,然而眼神飘忽,不敢看他。

    不必她再多说,程礼彰已明白她的全部心意。

    一时心头滋味难辨,想到蔺凯说的那件事,嘴唇微动,话都到了舌尖,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他仰望着林眷柔,她眼神专注,皮肤细腻,下颌尖尖,此时因面对他伤处而略带紧绷地收起,嫩白的手指可媲美她手中滑溜溜的鸡蛋白,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程礼彰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手臂箍的紧紧的,心里一时发甜,一时沁苦,禁不住将头埋进她颈间蹭了蹭。

    他略微有些胡茬,刺毛毛地扎她,混着热热的呼吸打在她天鹅般的颈项上,痒里带着丝丝的酥。

    气氛一时温柔又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