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他起身进了屋,林眷柔已又倚到沙发上,面色如常,手里捏着剧本。
你看到了?
她点头,略带疲惫道:他这个程度,是要判刑的吧?
程礼彰微一点头:监控上显示他还追尾了其他车辆,差点造型一场交通事故,加上严重酒驾和超速飙车,已经构成刑事案件了。
林眷柔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拉他坐在身边,侧头靠上了他的肩膀:你知道吗?许溱溱纪念日马上就到了。
嗯?程礼彰有些莫名。
许溱溱,就是蔺凯的母亲。
程礼彰震惊地一时失言,不知该做何反应。
林眷柔也没有要他发表意见的意思,继续道:我小时候痴迷过她一段时间,但被我妈妈发现了,她把我收藏的画报全都撕毁扔掉了,我那时候不懂为什么,后来
她顿了顿,又将话题转回蔺凯身上:他这样,我也可以理解
她后面的话没再说出口,程礼彰却听懂了,他揽住她背,轻轻拍抚,开慰她:不关你的事,不该怪你。今后你们桥归桥,路归路。
林眷柔轻轻点了下头。
这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分不出输赢,谁都在受伤害,只希望今后再无瓜葛,尘归尘、土归土。
*
两人在室内消磨小半天,又洗了澡下去泡汤。
露天的汤池,朦胧雾气笼罩,几盏橙黄的仿古灯嵌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边上,几分恍惚几分醉。
林眷柔靠在池边半阖眼帘,感受着程礼彰下来时带动的波纹微晃,一圈圈打在她细腻洁白的皮肤上。
他端了酒过来,一盅白瓷,浅浅的两汪白酒,在水面飘飘荡荡。
林眷柔抬手拿起一杯,掩唇抿了一口,望着他时眼睛亮晶晶的:好香。
程礼彰又为她斟酒,两人杯子相碰,发出清脆的铮鸣。
林眷柔缓过来那一阵的辛辣,只觉喉管里一阵暖热流淌而过,被蒸汽熏得发烫的脸色更加红润了几分。
她清咳一声,游到程礼彰身边,抬臂趴在了他身上,眼里带着笑:说吧,瞒着我什么?一直欲言又止的。
程礼彰手指微顿,将酒杯放回托盘,一把将她捞进了怀里,赤.裸的肌肤相贴,两人都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却忍不住更加靠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