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礼彰又给她戴了口罩帽子,为她整理妥帖后才套上自己外套,牵着她出了门。
外面果然薄风阵阵,快要入冬,天色暗的早,这时候不到七点,就已经黑沉沉的了。
要走出门洞时,程礼彰又停下来重新紧了紧她的围巾,这时候外面拐进来个人,借着楼道里昏黄的光,能看出是个垂着头走路的小姑娘,尖尖的下颌小巧玲珑,柔顺的头发披在肩膀上。
印橙?
那叫印橙的女孩子脚步一顿,扭头来仔细打量她一眼,惊喜道:小柔姐!你回来了?
林眷柔高兴地去牵她的手,问:怎么没去学校?这会儿应该在上晚自习吧?
印橙犹豫了下,往后看了一眼,小声说:我爸他
话音未落,后面就冲进来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使劲推搡印橙肩膀,将她推得一个踉跄,嘴上还骂骂咧咧道:死丫头,杵到这里作死啊!赶紧滚上去,给我做饭,想饿死你爹我吗!
林眷柔眉目一凛,正要开口,却突然被一双冰冷的手攥住腕子,印橙一双眼里含着几分恳求,急促道:小柔姐,我先回去了,有空再聊,拜拜。
借着便匆匆扶着醉酒的男人上了楼。
林眷柔挽着程礼彰的手臂,轻轻叹了口气: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程礼彰捏了捏她肩膀,无声地支持她。
林眷柔笑了笑:不说这些糟心事,这附近有个小公园,我以前经常去的,我们去看看吧。
两人一路行远,而身后拐角暗影处,悄无声息闪过一个人影。
她早已没了曾经的光鲜亮丽,略有些神经质地咬着手指,望着林、程两人的背影,眼里毫无光彩,只喃喃低语中能听得清细碎的几句姜石、报仇之类的话语。
像个疯子似的。
*
第二天两人便去了小舅舅那边。
景晨疗养院距离林眷柔住处走路不过十分钟,但因为他们带了许多礼物,便还是开车过去。
□□已经等在家门前。
程礼彰下车,□□十分热情上去同他握手,笑哈哈地赞他:小伙子一表人才啊!
程礼彰微笑,礼貌道:舅舅好。
一旁的林眷柔瞟了他一眼,他挑眉一笑,志得意满。
□□却高兴的要命,连声道好,见他们带那么多东西过来,转头对林眷柔道:小柔啊,回自己家这么客气干嘛!你舅妈去买菜了,一会就回来,小雨上学去了,你们先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