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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语气郑重, 甚至有几分立誓之意,□□对他很是满意,恰巧这时候舅母进了门,他笑着起身拍了拍程礼彰肩,迎上去接了东西,去厨房做菜去了。

    过了一会儿,□□还上中学的儿子也放学回了家,几人围在一起吃了顿热热闹闹的午餐。

    下午,程礼彰与林眷柔告辞,放了车回去,两人又出了门,想进去景晨转一圈,顺便在周围也逛一逛。

    今日天气不似昨天那么阴沉,阳光刺过厚重云层,悄悄探了头出来,细细地撒在肩头,虽然暖意几可忽略不计,但橙黄的光线仍旧叫人心头开阔几分。

    林眷柔口罩、薄围巾,再加上一顶帽子,遮的严密。

    程礼彰这时候也算是半个公众人物了,现在网络这么发达,难保不被人认出来,也被林眷柔逼着戴了帽子和口罩。

    他本来不太习惯戴帽子,但看两人是情侣款式,心头一动,还是遂了她的意。

    步行十分钟,就到了疗养院,□□把他们领了进去,教他们自己逛逛,自己便去忙了。

    花园里树木郁郁葱葱,虽然是秋季,却没什么落叶枯草,只有草地上泛着柔柔的黄绿色,摸上去软软的。

    因为午后阳光甚好,就见许多护工推着病人或老年人出来晒太阳。

    中间是一个喷泉,因为天冷的缘故,没有开,唯留浅浅一汪碧潭,也只有这一个地方略显地光秃秃了些。

    林眷柔就坐到了喷泉边沿上,仰头看着程礼彰,笑问:程先生,这下你该告诉我,上午你和我舅舅说的事情了吧?

    程礼彰却将她拉了起来,轻斥:这是石头,很凉的,怎么就直接坐上去?

    一边把自己颈间被她逼着戴上的薄羊绒围巾取了下来,折叠了两三下,垫在上面,才应允她坐下。

    林眷柔笑眯眯地拉着他的手,坐在软软的围巾上,嘴上却不饶他:龟毛。

    程礼彰啧了一声,作势敲她额头,林眷柔被吓得往后仰去躲他的手,没料到幅度太大,险些掉了下去。

    程礼彰急忙伸手揽住她,又好气又好笑:冒失鬼。

    林眷柔撅了撅嘴,程礼彰在她旁边坐下,将她搂得紧紧地,目视前方,一个老人正吵着问自己护工要糖吃,他勾唇笑了笑,轻声说:我母亲,她有精神疾病。

    林眷柔一顿,心里泛起一丝难以言说的感觉,握住了他的手。

    程礼彰反手将她的手捏进掌心,拇指轻柔地摩挲她虎口处,继续道:她是我外公的小女儿,自幼受宠爱,加上生来心思纤细敏感,是个很温柔也很细腻的人。

    她十八岁那年,对我父亲一见钟情,我外公疼爱她,知道她情窦初开,又是认定了我父亲,而程家和祁家又门当户对,所以也觉得这是门好亲事,和我爷爷一合计,便给他们二人订了婚。

    我父亲是个有野心的人,他醉心工作,对于情爱并无什么需求,那时候他对我母亲,就只是对待一个相亲对象的态度,相敬如宾。但因为我母亲心思太过敏感,她认定我父亲并不爱她,只是为了商业联姻才娶她。然而她深陷感情漩涡无法自拔,她还是决定嫁给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