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礼彰低低一笑,弯了腰视线与她平齐,伸手用拇指捻了下她眼皮,回敬她:小哭包。
林眷柔唔地叫了一声,程礼彰一顿:怎么了?
我的妆!刚才一直忍着不敢哭出来,就是不要花妆啊!别乱摸。
程礼彰:
他无奈地转头看一眼旁边的秦小杉,挑眉道:我就碰了一下好吗?
被狗粮噎个半死的秦小杉:秀恩爱滚。
进了主楼,林眷柔又开始紧张起来,她捏紧手包,对程礼彰说:我去卫生间补个妆。
去吧。
待她进去,程礼彰转头问秦小杉:说了什么?
就把我知道的大致说了一下,具体我又不知道,你那么小气,不肯告诉我!她皱了皱鼻子,不过你画了很多关于她的画我没说哦,你不是说要给她个惊喜?
程礼彰含笑点头,赞扬道:还算有点脑子。
秦小杉:
林眷柔在里面认认真真补了妆,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加油打气,才走了出去。
几人先去原先的办公室拿了林眷柔给程母带的礼物,是一方砚台,程礼彰前一阵子去参加一个拍卖会,林眷柔听他说程母喜爱水墨丹青,便嘱托他替她拍回来的。
到了程母的住处,程礼彰在门口时牵了林眷柔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说:别怕,她以后,也会是你的妈妈。
林眷柔抬眼看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倒是神奇的放松了下来。
程礼彰敲了门,里面一个温和的女声:进来。
程母已经等在案前,见他们进来,起了身笑道:等久了吧?
没有。程礼彰一边笑着回她,一边帮林眷柔脱围巾和外套。
虽说已经没那么紧张,但在长辈面前,她还是有些拘束,忙拦他:我自己来吧。
程母与程礼彰笑着对视一眼,笑说:你们平时怎么样,到我这里还怎么样。礼彰会体贴爱人,我很欣慰。
这话令林眷柔想起程母的过往来,不由心里一酸,见程礼彰抬手替她挂衣服,又是一甜。
她们都曾经历过凄风苦雨,但她有了程礼彰,到底比程母幸运一些。
她这时候才彻底放下了心底的拘谨,等程礼彰放完衣服,才和他并肩走过去,坐在案几前,与程母面对面,秦小杉就坐在程母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