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一局,不知过了多久,从一开始两人可以清楚地看到彼此脸上的神情,到只能大致看清对方的手势,再到连彼此之间出的什么都辨认不出,只能用喊话的方式来确认谁输谁赢。
玩家一步步后退着,直到脚后跟顶上楼道顶端的墙壁,身后是半敞开的窗户。
我的是剪刀,你的是什么?
稚嫩的童音从大楼的另一侧传来,玩家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他低头看一眼自己手里的布,艰难地吞咽一口,声音打着颤:我是布,我输了。
对面的小孩子没有立马回答,空荡荡的走廊内陡然陷入一片沉寂,在这黑暗的环境下格外刺激人的神经。
输了的话,为什么不后退一步?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笑意。
不能再退了,已经到底了玩家用余光撇着身后的窗台,从窗外吹来的风凉飕飕的,混着股恶寒。
还没有输哦。小孩子似乎是笑了笑,嗓音里混着股童真,轻飘飘的话中带着哄诱,还可以再退一步哦
玩家有些不太理解对方的意思,但下一秒,一股推力猛地袭来,将猝不及防的他一下子往窗外推去。
这是最后一步了小孩子的话语似乎喃喃在耳边,紧贴着耳道,将恐惧灌入四肢百骸。
玩家瞪大着眼看着自己摔出窗户,只来得及发出最后一声惨叫。
砰!
一直在关注楼道情况的宁眠终瞬间打开房门,看向楼道尽头的方向,那里的窗户半开着,楼道内已经没了玩家的身影。
他转过头去看楼道另一端,空荡荡的,没有什么小孩子的身影。
可能是功成身退了吧。
其他玩家同样也在密切关注着楼道内情况,听到宁眠终这边的开门声,胆子大的已经开了门查看情况,却没敢走出房间。
宁眠终确认完楼道内的安全性,几个大步上前来到窗边,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摔在地上惨不忍睹的尸体。
他再往前靠近几分,打算将尸体的情况看得更清楚些,黑色的发丝却是突地从视线下方挤入他的视野中。宁眠终心下瞬间打起十二分的警惕,将目光投向楼下楼层那个垂着腿坐在窗边的人。
那人似乎也在观察楼下尸体的情况,周身的气质让宁眠终陡然有种熟悉的感觉。
孟启书!
楼下那人浑身僵硬一下,瞬间仰起脸来看他。
只见他的半张脸遮掩在黑色的布条之下,布条的最上端恰好嵌入孟启书的唇齿之间,刚漏出他上半片完美的唇形。
孟启书的眼神里带着惊,仔细看,他放在身前的两只手好像还被什么黑色的东西捆缚着。
别乱动!等我下去!宁眠终撑在窗台边缘的手骤然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