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孟启书呼出的一口气还没呼完,就听到宁眠终又接道,是我过去跟她一间房,你继续在现在这间房就好。
孟启书猛地抬眼看他,眸内愣愣的:宁眠终,你说什么?
我以为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谁料宁眠终异常平静地对视回去,手下拂开孟启书抓着自己的手,你有自保的能力,不是吗?
孟启书就这么看着他,张一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没什么问题的话,我这就去跟新队友商量一下今晚的安排。宁眠终搓一下手上被沾染到的鲜血,面上没什么表情,对了,一会记得去洗一下,这血挺膈应人的。
宛若兜头一盆冷水,孟启书内心的不安疯狂增长,他定定地站在原地没有动,目光慌张地去找宁眠终的视线。
对上了,心头又是一阵瑟缩。
对方的目光很冷,没有丝毫感情,像隔着一层冰。
这血有的地方我洗不到孟启书嘴唇嗫嚅一下,收回目光,语气里装得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你一会儿能帮我吗?
你洗得到。出乎意料的肯定语气,宁眠终丝毫不领他的账。
像是反应过来孟启书所言之下的那点小心思,他又俯下身,却又与孟启书侧耳之间隔着一段距离:你在挽留我?
孟启书后背一僵,转过头去看他的脸,却从对方的唇角看到一抹带着戏谑与不屑的浅笑。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呢?宁眠终从他耳边起身,眼神里带着怜悯。
早点说什么?
孟启书下意识地想后退,但脑子嗡嗡的,连一个简单的指令都下达不下去。
吊着别人很好玩吗?嗯?宁眠终又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走?
我没有,孟启书故作镇定的外表险些绷不住,他强压下心头的恐慌,轻声道,我没拒绝
宁眠终的示好,宁眠终的亲近,宁眠终的吻他从来没有拒绝过
那我们是恋人吗?
孟启书愣了一下,毫不犹豫道:是。
这才是宁眠终想要的答案吗?
可宁眠终没说话,他沉默着看了孟启书一会儿,似乎有些遗憾:所以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呢?
现在该轮到我说不是了。
宛若当头一棒,孟启书眼前突地就有些眩晕,他定了定神,要去抓对方的手:宁眠终
可宁眠终却是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动作。
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