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不是一捧,是一枝。
一枝从主枝干上掐下来的满天星。
孟启书盯着那支满天星看了好久,嘴唇动了动,终于忍不住道一句:公家已经养不起你了吗?
这么一枝孤零零的满天星,看着着实是有点寒碜了。
哪知宁眠终却是突地笑了声,他将满天星拿在手里,小心而轻柔地将它插入孟启书衬衫的口袋里:你曾说玫瑰太俗了,可世人送满天星,同样一捧一捧地送,不也很俗吗?
那你送一枝满天星就不俗了?孟启书似乎对他的说法染上点感兴趣,挑一下眉问他。
一枝满天星,清新脱俗。
孟启书噗嗤一笑,着实是被他的说法逗乐了。
正乐着,指尖突地碰到一小块冰凉凉的东西,孟启书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环形的东西就被宁眠终捏着,由他的指尖直接套到了指根。
他正想垂一下眸去看手上被套了个什么小玩意,就见宁眠终牵了他的手抬起来,给他看两人指间同样位置上那个小小的银色白环。
那是两枚小巧的戒指,款式算不得华丽,却胜在低调大气。
戒指内侧,我让人刻了满天星。宁眠终的声音响起,带着微微的笑意,他将孟启书的手拉近了,在指根落下一吻,独属于你的独一无二,还满意吗?
孟启书与他对视着,似乎是与生俱来的默契,使他几乎不用多加思考,就能明白宁眠终这话里饱含的另一层意思。
独一无二,说的不仅仅是那两枚刻了满天星的戒指,还有面前这个人以及这个人所拥有的独属于他孟启书的爱意。
一如那枝被人刻意从主枝干上掐下来的满天星,他孟启书想要的从来不是人云亦云的爱情。他要他的爱人,用自己的方式去爱他,诠释对彼此的爱意。
被宁眠终按住的手腕挣一挣,挣脱手掌的束缚。孟启书的手顺势往上走,搭上对方的肩膀,将脸凑过去,放低了声音道:姑且算是满意吧。
出副本的第一件大事,宁眠终送了戒指给他。
出副本的第二件大事,邵诗奕要结婚了。
彼时刚接到电话的时候孟启书还很震惊,他拨弄着手指上刚戴上不久的银圈,迟疑地问对面的人:结婚这么仓促的吗?新郎官是谁,该不会是暮晓云吧?
孟启书,你这样乱点鸳鸯谱是会挨揍的!对面的邵诗奕笑骂一句,也不跟他继续贫,直接爆了新郎官的身份,新郎官是我一个认识了好久的同学,恋爱长跑七年了,最近才决定官宣,仓促什么仓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