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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他们刚来副本时,在酒楼墙上所看到的的那副风景画。

    或许他那位朋友那里,会有我们想要的东西。孟启书边听宁眠终的话边思考着,末了道一句,话内的意思很明显。

    宁眠终没什么反对的意思,他也正是这个打算。

    在小镇边缘与牧衡两人分开,两人径直赶往了那副挂有奥密兰德画作的酒楼。

    你们是说奥密兰德吗?酒楼的老板是个留着大胡子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有种老道的精明,他审视的目光在孟启书和宁眠终身上扫了一圈,慢悠悠道,最近奥密兰德的名气很大,找我谈奥密兰德的人越来越多了。不过说得不错,这幅画的确是他送给我的。

    孟启书本来还担心跟他交谈会费上一番功夫,看酒店的老板似乎并没有拒绝交谈的意思,孟启书松了一口气,接着问他:那可以具体说说,奥密兰德为什么要送你这幅画吗?

    酒楼的老板正一手拿着一块绒布擦手里的杯子,听闻孟启书发问,手上动作不停,只低低地哼上一声:你们这样,倒像是来盘问我的。

    孟启书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这似乎是个拒绝回答的前兆。

    不过你们也不是第一个这么问我的人,告诉你们也无妨。酒楼老板将杯子在柜台上放好,面色上辨不出喜怒,只是声音平缓地道,奥密兰德最初来小镇的时候就是一副穷酸的样子,但穷酸归穷酸,归根到底他是个骨子很硬的家伙。

    他的画画得很好,这点我一开始就看得出来,但小镇的人并不觉得。一个没有名气的画家,他的画在小镇是一文不值的。所以在他穷困潦倒到不惜卖出自己的画时,他换得的不是食物和水,而是一个个白眼与冷嘲热讽。

    但奥密兰德本身就不是个靠卖画过活的人,他只考虑如何创作,却不考虑如何生存。

    说到这里,酒楼老板冷笑一声,不知是在嘲讽谁:所以说他是个疯子,一心不求生只求死的疯子。

    其余两人没说话,于是静默的氛围中,他的手在桌子上转上一圈,拿了桌上另一个杯子继续擦着,语调又变回之前低低沉沉的样子,有种娓娓道来的叙事感,继续讲着关于奥密兰德的事。

    奥密兰德的画很容易触动我,所以我欣赏他,给他吃喝,而他也因此经常邀请我去参观他的房屋,看他最新画出来的画。

    奥密兰德最后烧了他放着所有画作的房屋,这是我没想到的,酒楼老板将手里的杯子放到桌上,杯子底部与木制的桌面相碰发出轻微的当的声响,他抬起眼来,眸内带着饱含着故事感的平静,正如我没想到他会在前一天亲手送上,他宝贝着不肯给别人看哪怕一眼的画作。

    第90章 月亮

    奥密兰德是个很奇怪的人,他画画,却又不在乎那些画完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