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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时在画室里画画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

    孟启书愣了一下。

    重新审视过去的时候,他似乎的确没把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放在心上。

    副本的任务究竟要如何破解,以及,如何将我的画画好。

    每一笔该落在哪,颜料有没有选对,这里该用怎样的手法

    却唯独少了点别的什么。

    感情。宁眠终回答了他尚未来得及思考出的答案,你的心里有杂念,画什么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公式化的东西,但理想不该是这样的。

    或者这么来说,奥密兰德心里对理想的定义不是这样的。

    理想,是做一件自己喜欢的事,全身心地投入,全身心地愉悦与享受。

    在这个过程中,感情比手法重要。

    孟启书好像有点理解了。

    怪不得刚才从断崖走过来的时候,宁眠终要他心无旁念。

    如果做不到奥密兰德那种疯子般的偏执,那么清除心里的杂念这一点总要做到吧。

    今晚520号房屋再出现的时候,我先进。小镇的边缘就在眼前了,一路下来,宁眠终一直紧绷的神情似乎终于有了点缓和。

    他呼出一口气,道:如果这个结论仍旧不对,那就只能推翻重来了。

    反正他是承受不住再一次看到孟启书突然消失的惊吓了。

    他宁可被卷在火焰中消失的是他自己。

    可是我还想

    不,宁眠终义正词严地打断他,你不想。

    孟启书无可奈何地笑了笑,神情里透着点无辜,有点像试图犯事却在中途被抓包的捣蛋孩子。

    回到旅店房间的时候太阳刚升起来一点,孟启书无心吃早饭,进门倒头就睡。

    宁眠终刚关门回来,一转头就看到四仰八叉倒在床上的孟启书,当即抿了唇叹一口气。

    好歹给他留个地方啊,他也一晚没睡呢。

    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两三点的模样了,孟启书迷迷瞪瞪地坐起身来,发现宁眠终并不在房间里。

    他打开房门下楼去找,正碰到和宁眠终在旅店门口谈话的牧衡和温时。

    有什么新情况吗?孟启书从台阶上下来,走过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