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这妥妥的是冤枉!何映白浑身一个激灵,眼疾手快地袋子背到身后去,脸上挂着心虚的笑容,与工作无关,就是一些私事想向孟哥讨教一下。
拿你没来得及办完的工作来讨教?宁眠终几乎是一眼就看穿了何映白那点小心思,他让开一些空间,示意何映白进来说话,你老爸辛辛苦苦培养一任接班人容易吗,你就这样推卸责任?
成天只顾着玩乐,公司的事向来敷衍了事,他要是何映白他老爸,非得把这家伙的腿给打折了!
看来何映白他爸对这个儿子还是心太软,舍不得下狠手。
从小被宁眠终教训到大的何映白被戳穿了心事,也不恼,就这么听着他训,训完了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笑嘻嘻地道一句:知道了知道了宁哥,下次我绝对注意!我孟哥呢,他不在家啊?
按说这房子是他当初给孟启书的那所,怎么孟启书不在,偏偏是宁哥开的门。
真是出师不利,出师不利
他宁眠终正想说孟启书还在副本里没出来,就听得楼上传来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
直觉不对的宁眠终脸色霎时间白了一个度,扭头就往楼上冲去。
不知道是不是某种冥冥中的默契,伴随着刚才那声玻璃破碎的,是他猛然一沉到底的心。
二楼的卧房内,窗帘仍然保持着宁眠终刚才离开时的模样,只是原本沉睡在床上的那人却是不知何时坐起了身。
他的上身往床边微微前倾着,一手撑在床边,另一手伸在半空中,保持着半握的姿态,似乎刚才有什么东西曾被他握在手中。
孟启书的眼眸半垂着,连睫毛都在打着颤。
卧房的光线按说应该是很暗的,但总有不知哪来的火光,一帧一帧的闪现在他眼前,如太阳直射般的光线夺目而耀眼,逼得他只能闭了眼躲避着。
记忆停留在奥密兰德被窜起的火焰所遮挡之前的面容上,在火焰的步步紧逼中,他宛若一个被折断了手脚的人,捏着那些废纸一般的功能卡,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火舌攀上指尖的灼烧感似乎还停留在皮肤上,孟启书知道,他终究还是在阴沟里翻了船。
副本BOSS想搞死一个人可太容易了,而他却还天真地以为,只要完成副本的任务就能离开副本。
先斩后奏,可真是被奥密兰德运用到了极致。
而那天傍晚,奥密兰德给出的压根不是什么好心的提醒,而是他意图动手的前兆!
被火焰吞噬的那一刻,他的意识在空中漂浮着,神经已经接近麻痹。视线中。火光与白光相互交织,逐渐在光芒尽头汇聚成一滩水迹的模样。
或许那点水会有一点作用,孟启书意识浮沉间这样想着。
在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间隙,似乎有一点凉意顺着不知哪里的皮肤传递到他大脑的神经,突然受惊的大脑猛地一个激灵,便带动着那条神经也是一颤,于是那点凉意便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