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动作很快,宁眠终只来得及在脑子里反应那么一秒,下一秒就被对方抓着领口翻身按倒在床上。
冰凉的刀刃贴着颈间的皮肤,宁眠终顺着抵在自己颈间那条胳膊往上看去,正撞入一双隐在黑暗里的双眸。
由于角度的原因,孟启书的身形逆着光,他的双膝撑在床边,是个跨坐在宁眠终腰间的姿势。
但偏偏手上的力道一点都不放水,一手按在宁眠终肩头的同时,另一手紧握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压上对方的脖颈。
我听说,最近有一批人要来大殿偷点东西。孟启书开口,眸内的神色毫不含糊,冷静得像在审讯一个犯人。
宁眠终没挣扎,他的后脑陷在柔软的床铺内,抬了眼去看孟启书:你觉得我是他们中的一个?
我之前并不觉得。孟启书的眼眸垂下来一点,居高临下地看着宁眠终,不过现在,或许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撬我房门的锁。
如果只是想表现表现,那么这种表现似乎有点过了吧?
这个我没办法解释,令孟启书意外的是,在这种情况下,宁眠终竟然还能无视他手下的匕首,丝毫不惧地用那一如既往温和的目光注视着他,不过我可以承诺,我对你,永远忠诚。
孟启书没急着回答,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身下的宁眠终,突地冷笑一声。
按在对方肩头的手往下游走,孟启书准确无误地从宁眠终口袋里摸出一枚银钉,用手捏着放在两人中间,微微勾起的唇角带着点嘲,似乎在质问面前这人方才承诺的真假性。
如果我刚才真的睡着了,你说它现在会不会扎在我身上?
孟启书眸内怀疑的嘲讽太过明显,让宁眠终想要辩解的话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
我没想用它去伤害你
身下的人动了动,孟启书的心里刚敲响警钟,就被宁眠终抓了双手的手腕掀翻在床铺之上。
对方将他的手腕交叠在一起,用一只手按在头顶的位置,另一只手则趁机摸走了他手中的银钉和匕首丢在一旁。
宁眠终低头,果不其然看到孟启书带着愤的脸色,他空闲的那只手又从旁边勾来那枚银钉,将其抵在孟启书心口的时候,原本还挣扎着的人瞬间就老实下来了。
我对血族的机密资料没什么兴趣,宁眠终的声音依旧平稳,他手上的银钉往孟启书的心口贴近几分,眸内的神色却是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晦涩难懂,我是来带走它的。
被宁眠终手上的银钉威胁着,孟启书不敢乱动,他唇角勾一下,迎着宁眠终的视线看回去:这也是你们的任务吗?
带走一颗血族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