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喝水吧,别让手中的水凉了。
楚蔑盯着他片刻,知道大概是探不出什么消息了,索性握着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
梁医生,不去吃饭吗?
楚蔑看到梁医生还一直站在旁边,就随口问了一句。
我还不是很饿。
梁医生笑着摇了摇头,却看到楚蔑的眼睛瞄到了他衣服上的胸牌。
胸牌是反的,看不清梁医生的名字。
梁医生笑了一下,把自己的胸牌翻了过来,露出了有名字的那一面。
我叫梁未音。
梁医生见楚蔑不吭声,倒也不觉得尴尬,只是又细致地叮嘱了一遍:下午去第五层,你放平心态吧!
见梁医生似乎抬腿要走,楚蔑突然开口:
梁医生,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梁医生的动作一顿。
疗养院这边是不是从不喊病人的本名,只用床号喊病人?
梁医生背对着楚蔑,没有转过身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沉默了一秒,然后轻轻地回答说:
是呀,疗养院一直都是这样。
大概是觉得疗养院的病人太多,名字也容易记错吧!梁医生笑了一下,用莫名的语气回答:所以这边都习惯性用序号这样总让人觉得,序号似乎才是比名字更重要的东西。
楚蔑明白这其中的问题。
名字是一个人的象征。如果一个人的名字都被抛弃,只成为了一个序号那么这个人本身的独特性和唯一性也就不再存在了
到这时人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独立的生命,而只是一个可以替换的东西而已。
梁医生看楚蔑不再开口,就转身离开了。
你要去第五层了?!
沈淮云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坐到他床边,拉着他的胳膊道:第五层的事情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但那一定不是个好地方。
楚蔑将胳膊从他手中抽出,把手上已经空了的水杯放在了旁边的桌上,拿走沈淮云放在桌上的饭盒,拆开饭盒,开始吃起饭:如果电击室都没有被放在第五层的话,我实在想不到第五层会有什么
电击室?
沈淮云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你之前是从电击室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