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里的环境的确给他带来了一些不适感。
他所处的病房虽然是单人病房,但空间不大。四周全涂了白色的漆,房间内虽然有窗户,却常常被灰色的厚重窗帘所盖住,让阳光始终很难照进房间。
楚蔑试图去打开窗户,但是窗户似乎上了锈,不太好打开,而且即便打开了,外面也有防护栏,根本探不出头。
除了一张床和一个柜头之外,房间内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楚蔑无意间拿起枕头,要靠在背上的时候,却发现枕头位置的墙上写有一些密密麻麻的划痕,似乎是什么人用指甲刻出来的。他仔细琢磨着,发现这每一道划痕都代表着一天,最长的那个则代表的一个月。
细细数下来,所有划痕代表着两年六个月七天。
是谁在这里留下了这样的痕迹?
床头的铁柱子上有金属反复碰撞划过的痕迹,像是有人曾经被东西拴在这儿,奋力挣扎过的样子。
床头的柜子外部虽然已经被清理干净,只是显得有些旧,但内侧还留有一些深褐色的痕迹,似乎是曾经有人挣扎着用沾满血的手在柜子里拿些什么。
就是在这个病床上,曾经待过的人所经历过的一切吗?
吱呀
门被悄然打开,护士长带着几个人高马大的男护士来到了这里。
他看了眼时间还没到两点,他们就提前来了。
考虑到放在兜里可能会被人翻找到,楚蔑不动声色地将枕边的刀片藏在了手心。
楚蔑目光转移到他们身上,发现人当中并没有沈淮云,全是他不认识的面孔。
楚蔑眯起了眼睛。
这是带了别的区的护士,还是故意绕开沈淮云他们几个的?
楚蔑不得而知。
那护士长鞠起假笑,从旁边的男护士手中接过一管针筒,推动注射器排出了些液体,一步一步朝楚蔑走来:
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不配合就由她身后的男护士们动手吗?
楚蔑冰冷的眼神从她的脸上落到了那针管上,开口道:这里装了些什么?
护士长笑容不减:只是些治疗需要的东西。
但那明显不是什么好东西。
楚蔑将视线重新回到她的脸上,用余光看了下后面几个男护士,怎么看都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是不太能全身而退的样子,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下,终究开口道:
好。
护士长笑着应了,就走过来为他注射了药物。
楚蔑看着注射器将药物推进自己的身体,哑声道:之后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