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芜低着头,将手绞在一起:是,是我的不对!
沈淮云站在旁边,表情不变,只是视线若有所思地在阿芜和镇长之间来回移动。
镇长看阿芜那窝囊胆小的样子,冷漠地移开了眼,看向沈淮云道:麻烦你转告其他人,饭后有事要拜托你们做,具体情况你们去问阿芜。
阿芜。
啊?在!
见镇长喊自己,阿芜立刻应道:阿芜知道。父亲,您的饭菜已经在房里准备好了。
镇长耷拉着的眼皮掀了一下,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然后将手上的烟灰掸了掸,抬眼看了一下门外,慢悠悠地又吸了口烟:我看这天色不太对劲,多半要下雨。客人们临走前,记得提醒他们带伞。
阿芜应下:是。
还有
叶秩和其他人刚好一起下了楼,就看见了站在客厅的镇长和阿芜。
那位镇长转过身,面朝着过来的其他人,将手中的烟丢到地上,抬脚狠狠碾了几下。
火星亮了亮,又很快灭了。
希望各位客人都能愉快用餐。我还是希望各位的速度能快一点,不然等会你们只能顶着大雨去做事了。
叶秩听到这话,将视线转移到窗外;站在一旁的盐系女却没有关心镇长说的内容,只是出神地盯着镇长的脸,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然后微微后退一步,重新回到众人的身边。
阿芜,阿涉没几天就要回来了。
阿芜低下的头下意识抬起,双手绞得更紧,最后她压抑着恐惧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她又补充一句道:父亲,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镇长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就直接回了房间。
镇长的身影隐没在门板之后。
阿芜收拾好心情,温婉地笑道:请各位的入座吧!
所有人的动作都有些迟疑。
客人们,请及时吃东西,因为我们不会提供别的东西。万一各位饿了,恐怕也只能忍着了。
阿芜此话一出,其他人都陆陆续续地坐到了桌前,开始用餐。
沈淮云一边进食,一边思索着刚才得到的信息。
阿芜作为镇长的儿媳妇,与镇长的关系似乎有些奇怪。
她称镇长为父亲而非爸,因为父亲二字是更加官方且充满敬重意味的词汇,远没有爸来得亲昵。
阿芜对于镇长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恐惧,甚至有一种奉行命令的感觉。这种类似于主仆间的关系,都彰显了镇长家庭的诡异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