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蔑只能又心疼又好笑地帮沈淮云把衣服从伤口上弄下来。
刚结了血痂的伤口自然崩裂开来,再次流血。
楚蔑忍着心疼为沈淮云把肩上的血先擦干净,看着他伤口处翻开的皮肉,放下手上的棉签,声音都不自觉放柔了几分:沈淮云,伤口太大了,所以酒精我只能倒了。
沈淮云安静了一瞬间,苦哈哈地说:那你一定要稳住,我怕你整瓶给我倒上去。
楚蔑动作一顿,脸上的温柔和心疼消失地一干二净。
沈淮云看他微微眯起的眼睛,顿觉不妙,连忙告饶:不是,刚刚我就是随口一说。
楚蔑不想跟他胡闹,沉下心将酒精倒在了沈淮云的伤口上。
酒精带来的灼烧般的痛感令沈淮云的肌肉微微绷紧。
楚蔑感受到手下躯体的紧绷,问:很疼吗?
沈淮云咬了咬舌尖,忍着疼贫嘴道:确实疼。不过只要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沈淮云说这话也只是习惯性贫一下嘴,按照楚蔑有些害羞的性格还未必会真的这么做直到他感觉到嘴唇上温热柔软的触感。
楚蔑只是蜻蜓点水一般,一吻即逝。
沈淮云一时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楚蔑见他一副呆头鹅的模样,调侃道:还疼吗?
沈淮云眼睛眨了眨,随后笑得满足又灿烂:还疼!我可以再要一个亲亲吗?
哼,得寸进尺。楚蔑哼笑着把他肩上的伤用纱布包好,突然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等你伤全好了自己主动亲。
沈淮云突然有些口干舌燥。
楚蔑的眉眼的锐利都被眼中的柔情所软化,被昏黄的灯光衬得极为好看,微凉的手指在他身上轻轻游走,像是在他心上反复摩挲勾勒。
我先去洗澡了!
沈淮云突然猛地站起。
楚蔑好笑地拉着他的手,将他按回座位:跑什么,你身上的伤还没处理完,而且也不能沾水洗澡。
可我身上都是血,不干净
你一个不方便洗,一会儿我帮你擦擦就好了。
楚蔑已经蹲下身子处理他腹部的伤口了,听了这话,眼神戏谑地戳了戳他的腹肌,感受到沈淮云紧绷着身子,不禁调侃道:怕什么,都是男人。怕我占你便宜?
沈淮云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半晌才哑着声道:求之不得。
想得美。楚蔑带有暗示意味的笑容一下子垮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绕到他背后,为他把剩下的伤口处理好,才把纱布放到一边:可以了,去擦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