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林朝暮有些松懈,尽管早睡依旧,却还是在上午小小偷了个懒。
等他起床时,时间早已走到十点多,他又可以像以前一样将早午餐直接合并。
彼时的沈卓言早在三个小时前就已起床,洗漱过后将面包从冰箱里拿出,之后就直接出了门。
他本想给林朝暮做早餐吃,但想到昨日周六的情况,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只给林朝暮提前拿出自己昨晚下班后在兼职的那家便利店里买的面包。
昨天他出门前特意给林朝暮做好了早餐,林朝暮却诚实地告诉他,自己起床时已经快十一点了,早餐早已凉得不要不要的,即使把它热一下,口味也早就不如之前了。
八点时,乘着那辆在这一周当中早已坐过很多次的19路公交车,沈卓言一路晃晃悠悠地前往晴天便利店。
坐于前排靠窗处一张单人椅上,他望着窗外出神,不自觉回想起与林朝暮这一周的同居经历。
有了周一的情况之后,林朝暮似乎是将他当成了一个喜欢睡懒觉的人,现在天天来喊他起床吃早餐。
对此沈卓言也并不戳破,哪怕早在林朝暮之前醒来,也并不主动起床,偏要等到林朝暮来喊他才会慢悠悠地下床。
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现象,沈卓言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但他就是那么奇怪地乐在其中,没有其他理由,就是莫名享受这样的感觉。
早在周一中午,他在云端咖啡馆里帮忙时就已与徐净鸣说好,之后晚上都不会再来帮忙。
这消息对于徐净鸣而言堪比晴天霹雳,倒不是少个帮手会让他更忙的原因,而是因为他少了个聊天对象。
的确,沈卓言话非常非常少,很难才能找到让他开口的机会,但徐净鸣就是喜欢这个自己拼了老命试图让他开口多说两个字的过程,他将它当作是一种地狱级别的挑战,若是挑战成功会让他很有成就感。
“你真的不来了吗,为啥呀,就因为搬家了晚上来不方便?”徐净鸣边帮顾客制作咖啡,边问了一句。
“嗯。”沈卓言还是老样子,淡淡地开口,简短一个单字回应,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徐净鸣又问:“那边离这边很远吗?”
“嗯。”这次回答他的仍是这声短促的单音节,让他清晰感受到了沈卓言对自己的敷衍。
虽说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徐净鸣心中难免会有几分失落,但既然这是沈卓言已经做好的决定,他自然也不会挽留,强行逼着要将对方留下来。
并且他也不再多问,“好,那你每天中午都要记得来哦,老哥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