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炸裂,裂开成无数的青羽。
又是这样,到底还要怎么挣扎,乖一点被它杀掉不好吗?
异种感到不快,它低吼出声,那股音波都让地面震动起来。
音波蔓延到另外一边的战场上面,影响到了那里的哨兵,一些哨兵忽然身体护法动弹,触手攻击过来,触手的尖端已经有了恐怖变化,变成了一把把尖锐锋利的刀刃。
那些刀刃能够轻而易举就将哨兵的身体给切断。
地面上,无数的血液中,断裂了很多人的身体,到处都是断臂残肢,甚至都分不清手是谁的,腿又是谁的。
弋阳的两条腿都被切断了,他被送到了后方,在那里接受止血和治疗。
所谓的治疗,也都不算是真正的治疗,不过就是快速止血,战场他离开不了,战斗没结束,作为哨兵,他还可以动,没有了脚,但是他的手还可以动,他还有战斗力。
精神体护在弋阳的身旁,随时准备再次进去战场。
弋阳趴在地上他的头颅高高昂着,仰望着前方的血腥地狱,已经可以算是地狱了。
时不时都有人当场死去,耳边听到的好像都是痛苦的惨叫声。
弋阳观望了片刻,目光倏然拉回来,朝着左边方向看过去,那里向导队伍中间站着他的伴侣。
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就几十米,弋阳如果想要过去,可以让精神体拖着他过去,可是无论是他还是杨桉,谁都没有动弹。
哪怕比起战斗,或者他人的生死,一定程度上其实两人内心深处都不在意。
可是他们却不会走向彼此,正是因为爱着对方,视对方为生命的唯一,这个时候才更加要冷静和平静下来。
走过去聚在一起,能够做什么。
抱起来痛哭吗?还是说马上逃离战场。
逃离了之后呢,做一个逃兵。
不,那样一来,他们也不是对方会深爱的自己了。
弋阳身下鲜血将地面的泥土都染红了。
前方战斗残酷,弋阳却忽然低头无声笑了起来,他缓缓看向了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上面佩戴着结婚戒指。
也许在这里他和杨桉的某种希望会得到视线。
害怕吗?
不甘吗?
绝望吗?
或者说痛苦。
都有。
他只是个普通人,哨兵只是外在的身份,本质上他就是个普通人,有着血肉之躯,自然会对眼前的死亡感到恐惧,也会痛苦的想,为什么会是他们。
是啊,为什么会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