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他,几乎村里所有人来参观的时候都对我干净整洁而且温暖干燥的房屋有极好的印象,村长甚至说我的屋子让他想起镇里老爷的家,虽然我家缺乏摆设,但这种舒适跟他自己家是天壤之别。
我屋子里面几个由石头拼起来装上土的种植栏也让村里人大开眼界,虽然只有小小三个,但他们在冬日里看到长在湿润土壤里翠绿鲜嫩的野菜时嘴张老大,激动的心情久久都不能平静。
最夸张的是本村巫医大妈,她坚持说我之所以能种出东西都是因为我使用了土魔法,在我再三否定我自己使用魔法以后她才抓着我胳膊问如果我没用我的土魔法,为什么我能冬天在土里种出东西来,她能不能像我一样在家里种出药草来。
我就很奇怪,她为什么笃定我会土魔法,巫医大妈很神秘地说我不必遮遮掩掩,别人看不出来,但她是明白人,她第一次看到我就知道我跟别人不一样,我身上有土壤的气息,她曾在其他人身上也见过。
我对巫医大妈装神弄鬼已经见惯了,懒得跟她多扯掰。
我的民兵同事跟他妻子已经在村里生活快八年了,还没有属于自己的住所,他们愿意花二十五金币购买我的房屋,后续还会赔付我一些其他东西作为抵押。
二十五金币是夫妻俩多年的积蓄,但离我房子的价值还是差远了,至于他想用来做添头的那几件简陋农具,我连看都懒得看。
民兵同事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报价,事实上转眼就有人开出远超他的价格,他们夫妻也死了心,乖乖去找适合他们的房子。
村里书记官,那个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也对我的房子充满兴趣。
书记官是见过世面的人,他是芦河村里除村长之外第二个能读会写的文化人,他家不光拥有着村里的伐木场,在镇上也有丰厚的产业,他本来跟父母还有妻子住在自己家阔气的长屋,但看到我预备出手的房子以后觉得比较对他胃口。
我家离他办公的地方不远,房子条件又确实比村里其他狗窝要好,所以他很奢侈地开出了四十五枚金币的价格,不仅如此,他掌管着本村所有土地的交流转换,听到我想要换一处高坡上的房子,或者在某处高坡重新盖房,拍着胸脯表示他完全可以搞定。
另一个有力的竞争者是巫医大妈,她对我能够在室内栽种植物的魔法无比重视,温暖的壁炉也让她这个弯腰驼背的老女人喜欢到心上,她告诉我如果我愿意把我的房子跟她的房子交换,那么她愿意收我做学徒,引导我使用自己土魔法的天赋,教导我成为一名巫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