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喜欢植物这一点也很受赞赏,说起家乡县城温室里的绿植来我妈就停不下来,听到我家原来院子的生活,黄姨都很意外,她自己也来自县城,西北在她印象里一直贫穷落后,没听说过像我家这样的。
普通人是不习惯被服侍和照顾的,但我爸妈适应的不错,黄姨听了我的建议照旧叫我爸妈大少爷和少奶奶,二位很习惯自己的称呼,这让黄姨私底下没少琢磨我家原来在县城到底是什么身份。
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有哥的孩子也像块宝,哥哥每天放学以后百忙之中就算不打游戏也要回来陪她玩一会儿,她是一个快乐的小公主。
新家的地下室很宽敞,我终于又有了洗相片的房间,几大盒的胶卷都等着我洗,这个艰巨的任务没法交给我爸,只能由我自己慢慢来完成。
地下室是属于我的专属地盘,上着锁,当然,别人就算撬了锁也进不去,门跟墙之间的缝隙已经被水泥完全堵住了,想要进去除非把整扇门凿掉。
进地下室里也找不到我的秘密,所有胶卷和照片都装在盒子里嵌在方形条石的中心,条石藏在水泥墙后头,除了我自己,没人能把它们取出来。
生活恍惚间回到了从前的样子,我爸妈坐在阳光里看着一张张照片,听我给他们讲对面世界的故事,不同之处在于我长大了,他们的生活虽然很安逸舒适,但眼角也有了皱纹。
月底我带着我爸我妈给王杰瑞的祝福穿过石门,月光很柔和,王杰瑞在小帐篷里睡得很香。
我原以为儿子今年的生日没生日蛋糕了,还是王杰瑞的奶奶疼他,专门给他烤了小小一个,提前吃,王杰瑞吃得满嘴奶油,问我随声听在哪,他要谢谢奶奶。
我离开上河村的时候没带随身听,原以为能用录像机录像的,没想到这一路都没什么机会把录像机掏出来,有一天雨夹雪,我们没法前进而原地扎营,我在帐篷里给王杰瑞录了几段录像,里面有王杰瑞介绍自己最喜欢的小玩具,还有他谢谢爷爷奶奶蛋糕,要给爷爷奶奶还有小姑姑讲的故事。
王杰瑞没看过录像,还不明白我用那个大盒子怎么拍照片,但他很努力地配合着我,把自己对爷爷奶奶的想念都说出来,说给从未蒙面的爷爷奶奶听。
王杰瑞本来想在今年生日要一只胖胖的鼠蜥做礼物,不过我们在路上,不方便照顾宠物,我答应他等到希连希亚以后给他再弄,鼠蜥也行,想要更好的也可以。
我听说我们前路上一个城邦盛产一种叫做猫鹫的动物,猫鹫是我的翻译,因为听描述,那动物跟我记忆里西方传说的狮鹫像极了,只不过猫鹫只有猫咪大小,前半身拥有着鸟的头部和翅膀,后半身却跟猫科动物很相似,非常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