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楼有些嘈杂。
诊室门口围了好些人,刘稚拨开看热闹的病患家属走近,看到了孟养。
和她说话的是老伯的儿子。
那男人拦在诊室门口,面红耳赤地嚷嚷着。
孟养环着胳膊,一脸冷漠地看着他。
“我爸他死的时候还不让我找你,我爸多好一个人啊,被你这种庸医耽误!”男人越说越激动,食指上下指点。
“您分得清安宁疗护和药物治疗的区别吗?”孟养语气平静,眉眼间藏着无奈,“安宁疗护是提供临终关怀的,和医疗救助是有一定区别的。”
“你不要跟我扯这些乱七八糟的词,不要转移矛盾焦点!我爸就是喝你的药出事的!就是你的责任,你不要推诿!”
老伯的儿子长相挺斯文,说话也文邹邹的,看着像律政或教育方面的从业者。
围观者窃窃私语,仿佛看透了这一切。
“你先冷静一下。”孟养说,“你的父亲今年八十四岁,肝癌四期,瘫痪了很久。”
“宁护院和你们社区合作推出了安宁疗护进社区的活动,我志愿提供相应帮助,不收任何费用。”孟养按捺住内心的愤懑与烦躁,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解释。
“我很少用药,我开的药方也是很温和的,目的是减轻痛苦。”孟养道,“你如果要查清楚老伯去世的原因,可以申请尸检,我会提供我该提供的材料。”
“你不要扯这……”
“怎么了?”医务科的医生来了,众人推开一条道。
男人没搭理他,背过身打电话。
孟养和医务科的医生交流情况。
刘稚从人少的地方绕过去,将纸袋放在等候区的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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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窝在刘稚行李箱的奶团:“妈妈,我做的对吗?”
孟养:“太对了!来给妈妈香一个!”
咳咳,标了甜文,小虐只是为了更甜。
刘医生要支棱起来了!!!!
第25章 闹剧
男人挂断电话后,楼道口涌出好些人。
这些人自称是老伯的亲属,今天过来就是为老伯讨回一份公道。
他们跟背台词似的重复着几句话,但每句话都离不开一个词——草菅人命。
医务科来的医生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个男人找上了“专业”医闹团队,意图讹诈。
对方人多势众,已经严重扰乱正常医疗秩序,附院保安也过来了,想要劝走这波人。
眼见事态严重,看热闹的纷纷离开。
男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举着手机,展示着一串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