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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稚和孟养都生出了偷窥被抓的尴尬感,都窘迫地别过头,不再看彼此。

    这么坐有些累,刘稚想托着腮看电视,刚一动作就牵扯到了伤口。

    “嘶……”

    “不看了,早点休息吧。”孟养举着遥控器,等着刘稚做决定。

    刘稚颔首,她实在是撑不住了。

    离了孟养的视线,刘稚慢慢吞吞挪到床边,趴下,看了眼时间。

    沾上床瞌睡虫反而散了,刘稚又挣扎着起来拿睡衣,准备洗漱一下休息。

    门拉开,孟养正好立在前面,保持着即将敲门的姿势。

    “怎么了?”刘稚问。

    “要不要我帮忙?”孟养说。

    “帮什么忙?”刘稚有些好奇。

    孟养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洗澡的时候要不要我帮忙?”

    刘稚的背被砸以后红肿了一大片,受伤的位置她根本够到。

    刘稚的耳朵蓦的红了,小声道:“我一个人可以。”

    “有事可以叫我。”孟养本就是试探一问,她就知道刘稚会拒绝。

    洗澡时确有点困难,骨折处太痛了,刘稚不管做什么动作都要小心翼翼地。后背清洁起来比之前难多了,有个人帮衬着确实好些。

    磨磨蹭蹭地沐浴完,刘稚回了房间。

    眼前的一幕,让刘稚很是惊诧。

    “你打地铺做什么?”刘稚朝跪在地上整理卧具的孟养道。

    “陪护。”孟养头都没抬。

    “真的不严重。”刘稚说,“用不着这么大动干戈。”

    “我就要大动干戈。“孟养整理好被褥,试着躺了一下,“这是我家,我想怎样就怎样。”

    刘稚凝噎。

    孟养抱着自己的衣物去了盥洗室,刘稚将床头柜上的专业书摆正,在衣柜前站了很久才坐到床上。

    房东打地铺,租客睡大床。

    刘稚没预料到剧情居然是这么个走向。

    她拿起书,坐在床上看了会儿,一个字没看进去。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想法。

    孟养擦着头发出来时,正瞧见刘稚拿着书卖呆。

    “你看书不是都戴眼镜吗?”孟养撩了下头发,“最近视力变好了?”

    刘稚放下书,看着她。

    “怎么还没吹头发?”

    “过会再吹。”

    刘稚不想告诉孟养,她收拾行李时忘掉吹风机放哪了。

    孟养赤着脚回自己的房间,丝毫没有身为中医的觉悟。

    刘稚忍不住提醒道:“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