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宁护院时,偶尔会到住院来。”孟养的眼睛暗了下去,好像陷入了一段不太美好的回忆,“路过那边,总会驻足。”
“你知道我在看谁吗?”孟养瞥着刘稚。
“看我。”刘稚蹭了下鼻子。
“我每次都会驻足看只闷油瓶。”孟养道,“她穿着白大褂,表情淡漠,眼睛里藏着疏离。”
刘稚又尴尬地蹭了下鼻子。
“不知道怎么回事,耳边都会响起一道声音。”
“什么?”
“别爱我,没结果。”
刘稚:“……”
“已经有结果了。”刘稚说。
“其实那天你要走,我挺想发火的。”孟养说,“有句话卡在喉咙里,憋了半天又咽下去了。”
“你想知道吗?”
“你说。”
“算了。”孟养又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好尴尬,好丢人!”
闷了一小会孟养又钻了出来,脸颊红扑扑的。
“我还是想说。”
刘稚下意识捏了一下她的脸颊,“说吧,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我那时候,特别想质问你……”孟养顿了顿,“你每天都从那里经过,有没有一次注意到在宁护院的我。”
孟养苦笑了一下,“肯定没注意吧。”
“我把你骗来合租的时候,就是在赌博。”孟养说,“如果你注意到了我和你其实同属一个院,当天我就被拆穿了。”
刘稚摇头,“我注意到了。”
“你在北边第二排……应该是,第三个吧。”刘稚说,“扎着低马尾,笑容挺明媚。”
孟养不可置信地眨了下眼睛。
“在合租前还是在合租后?”
“合租前。”刘稚如实道,“我偶尔会看看不同职称地医生,发量怎么样。”
孟养有些惊喜,她压着笑道:“发量怎么样?”
“级别越高,头发越少。”刘稚叹了口气,“那段时间我掉发也特别严重。”
“少量脱发是正常的。”孟养道。
“洗完头发木梳上是有,地上能落一大片。”刘稚撩了下头发,“你看看现在。”
她逆着光,指尖没入发中,略微仰首,周边映出浅浅的光晕。
孟养被刘稚的动作撩到了,心思完全没放在看发量上。
她翻身,搂住刘稚,脑袋往她怀里埋了埋。
“怎么了?”刘稚俯身,揉着孟养的脑袋。
“你不要那么撩人,好嘛。”孟养闷声道,“过分好看了。”
刘稚哭笑不得。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