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只是暂时的,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好好的。”
她们都很清楚目前的状况。
刘稚留在首都是根本不可能的,孟养辞职是成全刘稚最好的出路。
可刘稚不肯,刘母不建议,刘父更不可能同意。
眼下唯一的出路就是刘稚对口支援,孟养当住院总,晋主治职称,最后堰城再聚。
这意味着,她们可能一年都没法见面。
蹉跎了这么久才在一起的两个人,没有谁愿意异地。
孟养越安慰,刘稚越难过。
她好像再也坚韧不起来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孟养矮身,轻吻她的眼角。
“在那边要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孟养好不容易占据了上风,勾着刘稚的下颚看着她的眼睛。
刘稚的泪没擦,平时爱以冷清强势姿态出现的美人偶尔脆弱一次,落在孟养眼底颇有楚楚可怜之姿。
孟养贴着刘稚坐下,揽她到怀里。
“你也是。”刘稚闷声道,“不要我不在就不好好吃饭。”
孟养颔首,拭干了刘稚的泪。
……
真到入眠时,孟养像树袋熊一样缠着刘稚,刘稚轻拍她的背脊,抵着她的发柔声安慰。
刘稚本准备周日晚上走,孟养这样,刘稚干脆延迟到了周一下午。
梨花和奶团已经够大了,周日刘稚和孟养带着两只猫儿子去做绝育。
或许是能感知什么,奶团自趴在笼子里就可怜巴巴地看着刘稚。刘稚一狠心,别过脸,不去看它。
奶团凄惨地喵呜了一声。
手术结束后,奶团和梨花撒着舌头,泪水润得眼睑处湿湿的。
孟养和刘稚一人一只,带着它们回家。
等电梯时刚好碰到孟父孟母。
“小刘回来了!”孟父有些惊喜。孟母朝刘稚淡淡一笑。
“叔叔阿姨好。”刘稚笑着打招呼。
“你外婆怎么样了?”孟父走近问道。
“恢复的挺好。”刘稚说,“感谢您帮忙。”
“应该的。”孟父笑呵呵道,“地下准备回去工作吗?”
刘稚颔首。
孟母垂眸,看下孟养。孟养低着脑袋,不去看她。
“别干杵在这里说话了,上去吧。”孟养说。
一家人进了电梯。
孟父见了刘稚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直说个不停。
刘稚一一应着,很有耐心。
“前几天孟孟还闹着要跟你一块去堰城,上面没审批下来。”孟父瞥了孟养一眼,“我努力争取了的,奈何她能力不够。”
刘稚垂首看身侧的孟养,孟养用小指勾着她的小指,这个动作让刘稚心里暖暖的。
“她难受,我倒是挺高兴的。”孟父说,“终于奋进了一回,要去当住院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