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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黄粱 春与鸢 1026 字 8个月前

隔着薄薄的衣衫,梁风感觉得到他力度慢慢地加重。

    她呼吸仿佛也被操控,随着他手指的位置逐渐上移——

    最后,吊在嗓子口。

    “放松点。”沈颐洲拍拍她后背。

    梁风出了一身冷汗。

    胸口尽力压着呼吸,回头笑了一下。

    像是嗔怪:“有点疼。”

    “疼刚刚怎么不躲?”

    梁风偏着头回看他,略显嘈杂的包厢里,他显得格外得静。

    声音和画面在他这里被按下暂停,任何微妙的表情都仿佛逃不出他的眼。

    梁风有一刻的心慌,声音也微微漂浮:“但是你喜欢的话,我也可以忍。”

    她始终强迫自己直视沈颐洲。

    昏暗的灯光下,他像是站在有月光照进的森林。

    有模糊的身影,却难以描摹出具体的神情。

    像他此刻看着梁风的样子。

    沈颐洲的食指缓慢地在烟身上辗转,似在细细考量她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假。

    “疼过吗?”他问。

    梁风看着他,片刻开口:“什么的?”

    “你疼过什么样的?害怕吗?”

    梁风已经不知道沈颐洲问话的目的了,她心里有种莫名的恐惧。不知他问这句话的目的,不知他问这句话的原因。

    这种未知让她恐惧,也让她不知道到底要回答哪种答案他才算满意。

    然而,沈颐洲在这个问题上却像是有足够的耐心。

    他没有开口催她,只在专心地看着她已无法自如微笑的表情。

    半晌,梁风轻声开口:

    “被刀割伤的疼,痛经的疼,撞到桌角的疼。”

    “不算很害怕。”她补充道。

    沈颐洲听到她这句话很轻地笑了起来,他声音像是觉得十分有趣,然而眸子里是没笑的。

    梁风鸡皮疙瘩悚栗。

    那只手又慢慢地抚上她的手臂,一路慢慢向下,触摸到了她的指尖。

    夏天从冰箱里拎出来的汽水一般凉。

    指间还有刚刚的冷汗。

    梁风不自觉地想要收手,沈颐洲没有松,反而垂眸看了下去。

    细长的手指,她指节小又圆润。

    指甲被修剪得干净,上面涂了一层半透的樱花粉。乍一看像是指甲本身的颜色,更显鲜嫩。

    但此刻,整只手的血色都已经慢慢地褪下去了。

    如同她的脸。

    “不算很害怕,手已经冰成这样。”

    沈颐洲将她的手覆住。

    像是要帮她暖手,也更像是要完全地感受。

    梁风心口坠得厉害,已经不知道如何作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