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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黄粱 春与鸢 1035 字 8个月前

    沈颐洲嘴角挂上冷笑,声音也些许戏谑,缓声道:“不想让我走,还说送我下楼?”

    “我…胆小。”梁风眉头微微蹙起。

    嘴唇早已经失去了血色,或许身子也开始颤抖。

    她柔软冰凉的双手试图再去抱住沈颐洲,可惜两人之间还有不短的距离。

    沈颐洲并未松手。

    又一滴眼泪从梁风的右眼掉落。

    刚刚掉落在皮肤上时尚且温热,滑落到下颌就已变得冰冷。

    梁风双手握住沈颐洲扼住她下颌的手臂,微微低头,闭眼。

    用湿濡的双唇轻轻吻了他的手背。

    沈颐洲松开了手。

    梁风没有任何迟疑,上前紧紧地抱住了他。

    所有的恐惧和担忧全都化成了此刻抱住沈颐洲的力度,心脏变成彻底失控的火车,加速朝着前方未知的隧道行驶。

    耳膜仿佛蒙上了一层鼓膜,有巨大而遥远的声响在耳边萦绕。

    她拒绝听到更坏的消息,她拒绝面对可能的败局。

    而后,巨大的鼓声逐渐消退。

    传来某个几乎是幻觉般的声音。

    梁风轻轻地从他的怀里抬起头,听见他喊:

    “梁风。”

    她嘴唇紧抿,看见沈颐洲脸上那种熟悉的、不走心的笑意。

    他环住了她的腰。

    灯光微弱的玄关前,她眼里流露出了某种他之前没有见过的坚忍,像是一小簇微微的火光,将她的眼眸照亮。

    沈颐洲眸色变得更冷,手臂用力将她整个人半提起来在自己的身上。

    “你说你是真的胆小还是根本就是胆大包天?”

    他目光变成无数锋利的匕首,在她说谎的那一秒就能要她的命。

    梁风已经无法呼吸,心脏随即就要跳出胸腔。

    声线细得像风中的一根线,她说:“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下一秒,她抬头吻上了沈颐洲。

    梁风很小的时候被开水烫过一次。那一次她惊奇地发现,手指在插入剧烈的滚烫时第一感觉竟和插入冰冷的雪水里一模一样。

    一种空白而剧烈的痛觉,统一了滚烫与严寒。

    像是现在的她,到底是冷到极致的沈颐洲还是这个猛烈到她也无法控制的吻。

    带着她的没有退路与拒绝。

    心脏被凿开一个漏风的洞,她逼迫自己丢弃某些感官,这一次必须主动。

    可转瞬,梁风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裹挟。

    位置颠倒,她被摁到了坚硬的防盗门上。

    更大的力道撬开她的唇舌。

    即使她努力想要找回哪怕是一点的主动权,可沈颐洲也能轻易地将她的动作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