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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黄粱 春与鸢 1010 字 8个月前

    随后就走到了书架的其他地方,指着一本外文书籍说道:“这是什么语言?德语吗?”

    “意大利语。”

    “你看得懂意大利语?”

    沈颐洲抬手把那本书抽出来,随手翻了翻,说道:“我在意大利出生。”

    梁风抬头看他。

    沈颐洲轻笑一声,语气里却有隐隐的森然:“这么想了解我?”

    梁风目光垂下,片刻,又重新看上去。

    “谁不想了解你呢?”

    明亮的客厅里,白炽灯照在两人的面庞上。

    视线、表情变得过分清晰。

    沈颐洲无声地看着她。

    被清水洗去妆容的脸庞流露出她最原始的面貌,瓷白的皮肤上没有任何的修饰,下颌的正中央有一颗很浅的痣。

    像是画龙点睛的一笔,也点出她那些时不时涌现出来的“勇气”。

    佯装亦或是真情流露?

    沈颐洲想起前年赵轻禾住在这里时,常摆在这客厅里的一株小苍兰。

    花瓣洁白,花心是淡淡的鹅黄色。翠绿色的根茎串成一串,向下垂成柔软的弧度。

    他向来看不上这些代表“柔软”“纯粹”“洁白”的东西,可当下看着梁风的时候,却没来由地想起。

    手指在她的下颌抚摸,良久,开口道:“出去坐会。”

    庭院里的雨停了。

    两盏挂在外墙上的壁灯将湿漉漉的草坪照成昏黄的海洋。

    深棕色的藤编椅上,梁风被揽着坐在沈颐洲的膝上。他点了一支烟,衔在嘴里。

    腾空的那只手摸梁风白色裙子上的花纹。

    梁风目光跟着他的手指移动。

    看见他像是真的感兴趣般的顺着她自己设计缝制的花纹细细抚摸,最后落在她胸口的那一小片荷叶领。

    “这个也是?”

    “是。”梁风答。

    “你所有衣服都是?”

    “不是的,”梁风笑,“但是来见你的话,总是想穿得不一样的。”

    沈颐洲衔着烟轻笑。

    灯光在他的眼睫下打出一片很小的阴影,梁风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手指却忍不住地摸上他胸前一颗冷茶色的纽扣,沈颐洲没有说话,任由她摸。

    “你做这有多久了?”他问。

    梁风收回手,“从小打小闹开始算,没有十年也有八年。”

    沈颐洲扬眉,像是有几分惊讶:“你多大?”

    “三十。”

    沈颐洲眉毛蹙起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