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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黄粱 春与鸢 1012 字 8个月前

    “对不起,你就当没听见我这句话。”梁风抬起头从微弱的光线中小心分辨他的神色,“我不应该向你诉苦的,以后不会了。”

    然而,沈颐洲像是觉得好笑般的问她:“你几时向我诉过苦了?”

    他随后从被子里拉出了梁风的手,拇指往手腕上一按,就听见梁风的倒吸气。

    早些时候她固执地用手腕撑住自己身子所有的重量,就为了听他说的一直读下去不准停。换做是别人,早就丢兵弃甲地让上半身匍匐,完全顺从地接受身后的狂风暴雨了。

    只有她,固执地撑着身子,一字字去读书上的内容。

    不知道她是真的听话,还是一种变相的反抗。

    此刻,倒叫沈颐洲真的觉得有意思了。

    他气息靠近梁风的耳侧,低声道:“我现在可以确定,你梁风不是胆小,而是胆大包天。”

    梁风嘴唇紧抿,一时竟不知再说什么。

    只想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挣出来。

    沈颐洲手指松开,她刚要把手收回,却被沈颐洲再次一拉。

    撞进他的怀里,抬头接受他无法抗拒的吻。

    却并没有了早些时候的暴戾与居高临下,更像是冰雪无声地融化,梁风不知为何竟从这吻里察觉细碎的怜惜。

    心口于是也跟着颤抖。

    听见他说:“下次不想读就不读。”

    -

    时间接近年末,工作室也开始了年前最后一次上新。

    梁风停了自己微博账号的更新,专心忙碌工作室的事情。最新几套棉服的布料一直出问题,她不得不每日往返于工作室和工厂之间,来回比对和修正。

    十二月的寒风已是无形的刀子,割在人脸上流下看不见的血。

    梁风此刻正坐在工厂的一角等着今天的打版样衣,未开暖气的工厂里,流动的空气变成了透明的冰水,浅浅地从梁风的小腿处淌过。

    她下身已经冰凉,再厚的羽绒大衣也难以抵抗这样久坐的寒冷。

    梁风呵出一口冷气,从杂物堆积的缝纫机旁勉强站起来走动了几步。

    手机忽的响了一声,她点开来看,竟是好久没再联系的赵轻禾。她发来了一张图片。梁风点开,原来是一张伦敦时装学院的招生信息,应该是因为她之前参加过宣讲会,所以赵轻禾才私发了她。

    梁风回了谢谢。

    赵轻禾的消息很快又回来:你有打算申请二月份入学吗?

    梁风:没有。

    赵轻禾:[吃惊]我以为你上次来就是为了申请二月份入学呢?我朋友正好二月份家里租客走了,还想说介绍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