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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黄粱 春与鸢 1003 字 8个月前

    沈颐洲把手指抬上来,“行,但我先得去洗个手。”

    梁风耳廓发烫,目光从他手上挪了开来。

    “不想进来就在玄关坐坐,站在外面像什么样子。”沈颐洲淡声说道。

    梁风没作声,跟着他进了玄关。

    阿姨似是并不在家,客厅里十分安静。

    梁风坐在玄关处的椅子上,看着沈颐洲去了一楼的洗手间。

    不一会,他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外套丢在沙发上,远远地,站在客厅的中央。

    烟灰色的衬衫将他挺阔的身型衬托得更加颀长,他眼角带着笑意,手上似乎正拿着什么东西。

    梁风站了起来。

    他没有任何要朝她走过去的意思。

    他要她过来。

    梁风将鞋脱在了门口,踩着袜子就走到了沈颐洲的身边。

    伸手,却被他牢牢地一把抓住。

    随后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手里什么都没有。

    沈颐洲低头含住她的耳垂,梁风浑身一颤。

    听见他说:“我不信你没想过我。”

    她确信他是真的喝多了。

    可沈颐洲已不会停下。

    他抱着梁风就推倒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身体似是陷入一片柔软的麦田,窗外明媚的阳光洒在她白皙的皮肤上。

    沈颐洲说:“这次你喊停,我就停。”

    梁风张开嘴巴,却发现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身体比她更要诚实。

    她也想要他。

    于是沈颐洲再无迟疑。

    久别重逢的契/合比任何东西都更能叫人头皮发紧。

    梁风羞赧地闭上了双眼,可她早已在车上就溃不成军,这一次不过是彻底沦陷。

    脑海中,她沉入一片安静的湖里。

    梁风睁开眼睛,看着阳光从湖面上投下,穿过皱起的湖面,漫反射成一束束模糊没有轮廓的光柱。

    画面失去具象,声音失去轮廓。

    她张口,就被允许获得呼吸。

    她伸手,就被允许抓住稻草。

    紧紧抱住他的脖颈。

    朦胧的视线里,能看见他黑色的头发、冷白的面颊。

    从未被允许使用过这种姿势。

    ——这种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姿势。

    脖颈后仰成一道皎洁的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