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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黄粱 春与鸢 1039 字 8个月前

    因这既算不上是久别重逢的和好如初,也被她自欺欺人地遮住悲剧的结局。

    只当是某个他们相拥而眠的夜晚, 没有争吵也没有冷战。

    他抱着她, 安静地接吻。

    直到她气竭, 微微后撤了身体。

    可鼻尖还是似有若无地蹭在他的鼻侧,目光向上看去,看见他一双幽亮的眼。

    也如她一般注视着自己。

    呼吸被微微屏住,他目光渐渐变得很沉,似是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没来由的一阵惶然,梁风垂下了双眼。

    手臂缓慢滑落他胸口,微微借力,想要退回去。

    却被他忽然抬手握住,用力,重新拉回去。

    下颌被扼住,近乎残暴地重新吻上来。

    舌尖被用力地吮吸,就连呼吸的权利都被剥夺。

    可也没有半分的挣扎。

    只叫自己完全地交给他。

    梁风想,再疯又能疯到哪去呢?

    最多不过这次了。

    这想法叫她痴迷,也叫她彻底的痴狂。

    那天晚上她想,如果她是一只飞蛾,那火焰之中必定燃烧着她的尸体。

    此刻梁风觉得,她已在燃烧。

    在沈颐洲的吻里燃烧,在沈颐洲的怀里燃烧。

    眼眶在一瞬间湿濡,手指也在下一秒用力插/入他的发间,加深这个窒息的吻。

    那就燃烧吧。

    她想。

    -

    飞机在7月12日傍晚降落羽田国际机场。

    开车的是沈颐洲。

    他在羽田有旅居的房子,前来接他的管家送来了车。

    傍晚的温度并不很热,梁风将窗户开了条缝。

    温热的空气在一瞬间浸入透着凉气的车内,带来一种奇妙的触觉。

    梁风安静地吹了会风,偏头看向了正在开车的沈颐洲。

    他仅着一件浅灰色的衬衫,领口的纽扣没有完全扭上。修长有力的手臂,手腕上,是一块她从未见过的手表。

    连他母亲送他的那块他也没有戴。

    梁风嘴唇轻抿,正要挪开目光,就听见他淡淡地问道:

    “上次那本书看完了?”

    梁风静了一刻,“还没。”

    “到哪一步了?去完轻井泽之后两人分手了没?”

    梁风看着沈颐洲的侧脸,也看见他笑着瞥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