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页(1 / 2)

梦黄粱 春与鸢 1017 字 8个月前

知晓她在说笑,Connell挺胸激她:“肯定比你们兄妹档厉害!”

    “我哥哥可厉害得很!”

    “哦?我不信。”Connell继续逗赵轻禾。

    赵轻禾有些喝多了上头,站起来和Connell进行你来我往的斗嘴。

    昏暗的天色,梁风抿唇看他们吵闹,随后默不作声地低头去理牌。

    抬头,目光扫过左手边。

    沈颐洲松弛地靠在椅子上,珍珠白的衬衫衣袖松开,整齐地上卷两折。

    散漫、不经心地瞥着她。

    梁风别开眼。

    听见他低笑,用只有两人之间能听到的嗓音问她:“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梁风重新看向他。

    唇齿千回百转,最后也只轻声说:“没有的事。”

    而后,伸手去拉拉赵轻禾。

    “牌理好了,开始吧。”

    赵轻禾一拍桌子,气势十足,转身问沈颐洲:“哥,我们今天会大赢对吧?”

    沈颐洲低笑两声,情绪不明。伸手去摸了牌。

    一晚上,赵轻禾的脸色晴转雷暴雨。

    原本信誓旦旦觉得有沈颐洲在,今晚如论如何都是大赢。谁知道上来两把两人就双双下游。

    Connell笑得乐不可支,气得赵轻禾一口闷了杯子里的酒说继续。

    而后,一直输、一直输、一直输。

    那个她分明见过在牌场里游刃有余、信手拈来的哥哥,今晚稳坐每一把的下游。

    赵轻禾不断地问:“怎么可能?我哥哥怎么可能输?”

    梁风却一眼都不敢再看沈颐洲。

    她要走对子,沈颐洲就定能在她之前走出对子。

    她要走顺子,沈颐洲就如有神助地率先走出最小的顺子。

    她手里若是有单张走不掉,沈颐洲就是拆顺子也要先走一张单张。

    而她走的牌,沈颐洲从来不压。

    要不是赵轻禾有些喝多了,怎么会看不出他最后手里凌乱摆着的,分明是几副出手就能赢的王炸。

    Connell没醉,可他却也一句话未说,只笑呵呵地赢牌。

    冷热阵阵交替,梁风无意识地一口口酒下肚,企图麻痹自己的敏/感、多疑。

    直到——赵轻禾迷瞪着双眼从沈颐洲丢下的牌子拼凑出四个A,转头问沈颐洲:“哥,你不是有牌吗?刚刚为什么不出?”

    再难待下去,更怕他此刻说出什么话。梁风轻声说:“我去洗手间。”

    而后,起身离开。

    燥热、无处纾解。

    梁风站在洗手间里,清晰地听见自己砰砰而响的每一声心跳。

    他在给自己喂牌,他在给自己喂牌。

    这想法叫她崩溃、也叫她痴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