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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黄粱 春与鸢 1011 字 8个月前

她还在做模特兼职吗?伦敦的家里她有住进去吗?最近有生活得不那么辛苦吗?

    良久,良久。

    他还是把那条领带放下了。

    “你还有事吗?”他淡声问赵轻禾。

    赵轻禾瞠目结舌:“……哥,这西装是梁风——”

    “梁风做的, 我已经知道了。”

    他明明已经知道……可赵轻禾在他的声音里竟寻不出一分温情。

    唇齿几分错愕地张着, 可片刻情绪微微回落。或许他也需要时间消化。

    赵轻禾嘴唇随即轻轻抿上,轻声道:“哥,那我今天先走了。”

    她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卧室。

    房门很轻地合上。

    “咔哒”一声,像某个看不见的开关被轻轻地打开了。

    明亮的灯光下, 沈颐洲觉得一种难耐的、湿热的潮涌淙淙地将自己包围了。

    他试图保持冷静, 可无法、也不能忽视那种潮涌的情绪。

    目光无声地移去沙发上的那件西装,脚步不受自己的控制,走过去。

    蹲下。

    微凉而柔软的布料,像是他曾经握住的她的手指。

    被拆开了一条缝的内衬里,是她绣的“颐风。”

    指腹不自觉在那个“风”字上摩挲, 来来回回。

    大脑里混杂而来的信息太多太多, 此刻竟变成彻底的空白。

    声声回响着的, 只有赵轻禾离开前说的那句:“这是梁风做给你的。”

    一针一线, 是你的梁风做给你的啊。

    握住西装的手指愈来愈紧,沈颐洲倏地起身,走出了卧室。

    -

    阿姨说,这件西装是去年夏天他从轻井泽回来时放在包里的。她以为是他在日本买的, 于是也和其他的衣服一样洗净放到了衣帽间里。

    是在那时候放进他的包里的吗?怪不得他根本没有在意。

    阿姨有些紧张地看着西装内衬上裂开的缝, 焦虑道:“这西装我上次送去例行干洗的时候还没有坏的, 怎么现在——”

    “她是不是还寄过一封信?”沈颐洲忽然问道。

    阿姨一愣:“她,她是谁?”可下一秒,就立马想起来。

    “是!是!梁小姐去年冬天的时候寄过一封信来。那时我拿给先生看过,先生您拆开看了一眼就叫我丢了。”

    沈颐洲目光移上去:“你丢了?”

    阿姨立马露出一个喜悦的笑:“没有没有,我都收到先生您的信件夹里了。”

    见沈颐洲不置可否,阿姨立马转身快步走去了储藏间,没多会,手上拿来了一个拆封过的信件。

    薄薄的几张纸,是沈颐洲之前拒绝过的工作室转让合同和租赁合同。

    最后面附着的,是一张崭新的银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