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渡脸上笑意难收, 下颌在她鬓边蹭了蹭, 捧住她的脸,柔声问:“咬疼了是不是,啊——张嘴,姐姐给你吹一吹。”
桑絮忽然瞪大眼睛,睫羽扑腾两下,将嘴抿得更紧了。
什么姐姐,她把自己当成裴思然吗?
哼。
裴思然既是独生子女,父母的掌上明珠,又有个待她如亲妹妹一般的堂姐。所有人的爱都集中在她身上,此前桑絮给她辅导功课时,就发现她极度地信任世界和所有人。
她似乎不担心有人会害她,也不担心白白付出。得到的东西太多了,少两样便觉得无关紧要,所以对谁都掏心掏肺,不求回报。
当裴思渡以哄裴思然的态度来对桑絮时,桑絮欢喜之余,便觉得自卑,又觉得自己可笑。已经许多年,没有人这样跟她说过话,像哄孩子般哄她。
张嘴看看就会不疼吗,这句安慰的话,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她不肯张开,不愿自投罗网地展示自己缺爱的程度。
裴思渡眸光柔柔的,轻捏她两腮,“桑小姐这么小气,张嘴给我看看都不愿意?”
虽然是正常对话,桑絮却觉得她语气暧昧。
果然下一句,话风便开始不正经:“我亏了啊,我哪儿都给你看过,不是吗?”
问句勾起桑絮脑海里许多大尺度的画面,又往她耳里吹气,在耳廓上温柔地舔。将那儿祸害地湿漉漉,却在桑絮心里点起火,渐成燎原之势。
被她捏着两腮肉,桑絮只是微微蹙眉,没有挣扎,看上去又乖又可怜。
裴思渡从她耳畔朝脖颈吻去,再慢慢回到她的唇边,桑絮环住她细腰的手臂紧了紧。
“张嘴,听话,就看一下。”裴思渡这会真有点担心,是否将桑絮咬破了皮,那就得喷点药了,否则吃东西难受。
她不再以逗弄口气,桑絮沉溺在她关心的目光里,张开嘴巴,将舌头上被她咬过的部位露出一点给她看。
海子在诗里写:“她看得我浑身美丽。”
被裴思渡注视的心情大抵如此。
裴思渡检查了下,没有破皮和流血,舒了口气。
这才放心调戏桑絮,往那部位吹了口气,“姐姐呼呼就不疼了。”
桑絮瞬间将嘴闭上,两颊温度急速上升,开始发烫。
裴思渡笑意清淡下来,没再使坏让桑絮张嘴,只将唇送过去,桑絮自然接纳她。
桑絮实在是个好学生,吻技进步了几档,能将人吻得七荤八素。
裴思渡不想太快败下阵,学着桑絮平日里对她做的事,将手从卫衣下摆摸进去,自腰间滑过,往上探寻。
桑絮伸手虚虚地去拦,被她绕过后就未再拒绝,只是忍不住会躲。
桑絮平日不怕痒,皮肤敏感度不如裴思渡,她的躲,来自于她的忐忑。裴思渡是第一个对她做这种事情的人,从未有人将手放进她衣服里,轻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