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的邻国东南亚地区,已经出现了大量的艾滋病病人,我国的部分省市,也出现了艾滋病感染病例。
“所以,我们非常担心,我们滇云省的边境地区甚至我们内地,艾滋病这种未知的传染病,是否已经跨境而入。
“从其他兄弟省份发现的艾滋病病毒(hiv)感染者的情况看,x毒人员共用注射器经血液传播,是目前艾滋病传播的主要途径。
“所以,这次我们即将对所有的边境县戒毒所强制戒毒人员,开展艾滋病监测筛查。”
此时,安朵才知道她这次陪同的这些省疾控专家,真正来临江县进行传染病监测的目的。
因为有了滇云省卫生厅和公安厅联合下发的文件,所以临江县戒毒所表现出了默契的配合度。
尽管如此,在强制戒毒人员中开展血样采集还是遭到了戒毒者的集体抵制。
原来,高所长认为,既然上面有文件,而且面对的又是一些强制戒毒者,在他们身上采集血样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可是,那位儒雅的省疾控专家却认为,虽然艾滋病监测对社会上是极度保密的。
但是面对被监测者,他们有知情权,所以必须得告诉这些强制戒毒者采集血样的用途。
一听到采血是用来检测艾滋病的,可把那些戒毒者吓得魂不附体。
大家纷纷抵制,一个也不同意采血。
工作一下子陷入被动,这让戒毒所高所长和省疾控专家组万万没有想到。
安朵沉思良久,问高所长:
“高所长,这些戒毒的人中,有没有一个叫侃哥的人?”
高所长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侃哥,你说的是不是那个飙子仲,有这个人,他进进出出我们戒毒所六次了,我哪能不记得他。”
安朵看向一筹莫展的省疾控专家们,微笑着说道:
“让我来试试吧,我见一见这位侃哥飙子仲。”
戒毒所一隅。
安朵看着满脸络腮胡、哈欠连天的侃哥,一脸严肃地问他:
“侃哥,你们为什么不让采血?”
侃哥一脸茫然,毫无表情地说:
“我们没有艾滋,艾滋病那种脏病怎么会在我们身上嘛,我一不睡烂女人,二又不是同x恋。”
安朵直视着他的眼睛,问侃哥:
“既然你相信自己不会得艾滋,那为什么不让我们采集血样?”
侃哥就是油盐不进,最后干脆闭嘴了,理都不想理安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