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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还有分散于乡镇和公路沿线的娱乐场所还没有覆盖。

    这几天,她又带队往这些地方跑,一个点一个点地开展血样采集工作。

    临江县既是边境县,更是山区县,这里山区面积占全县总面积的百分之九十六。

    乡镇与乡镇之间,有的相距一百多公里。

    一天跑下来,因为路途上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加之娱乐场所都是晚上才营业,所以乡镇娱乐场所的血样采集工作耗时巨大,劳人伤神。

    长期不分白天黑夜地奔波,即使同事们没有怨言,但来自家属的压力与日俱增。

    安朵还好,女儿庄妍有婆婆帮着带,丈夫庄小兵也挺支持她的工作,来自家庭的压力她倒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赵安全就显得悲催得多,她的压力来自他那个当小学教师的老婆。

    虽是教师,但是赵安全老婆的爆脾气是出了名的。

    严格来讲,是对学生严厉却不失温柔。

    但对于老公却又是另一番脾性,属于强制性火爆。

    意思就是对于家里一切事物的衡量标准,处处以她的看法为准。

    比如,出差地距离家的位置一百公里范围内,无论去往何地,必须得当天赶回来,不得在外留宿。

    比如,晚上睡前洗脚,一定要用姜片、花椒掺进热水泡脚等等。

    老公不得违反,违反一次罚不能上床一夜。

    赵安全经常是老婆铁定规则下的受害者。

    有时候去普宁地区疾控中心开会,会期一两天、两三天不等,无法天天返回。

    碰上这样的情况,他只好叫地区疾控的科长们用座机给他老婆打电话说明不返家的事由。

    这次跑乡镇开展艾滋病筛查血样采集,除了少数乡镇外,很多乡镇距家都没有超过一百公里。

    按赵安全老婆的规则,赵安全就得天天返家住。

    可是由于这次工作时间的不规律,就打破了赵安全必须天天归家的铁律。

    他老婆可不管赵安全说出的一千条理由,反正一句话,就是下乡必须得当天返回。

    这回,赵安全老婆还连带上安朵一块责备,说出的话十分难听:

    “赵安全,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上次和安朵那个狐狸精去了一趟中缅街晚上没有回来,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外面跟她留宿,你真是鬼迷了心窍。”

    这话传到安朵的耳朵里,安朵又好气又好笑,她心底里暗揣道:

    “这赵安全老婆,倒把老赵当白马王子贡着,就老赵那毛猴样,我可不稀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