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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丽,既然检测出了hiv阳性,目前你这个工作可不能再干了。

    “希望你放下心理负担,积极调整好心态,主动配合好我们的管理,我们会定期上门进行追踪和随访。”

    阿丽苦笑道:

    “赵医生,尽管我很需要钱,但我不会去害人的,我重先去找一个活干吧,这里我不会呆下去了。”

    赵安全对阿丽说:

    “无论你去哪里,你都得让我们知道你的去向。”

    阿丽平时大大的眼睛中有着明亮的眸子,此时却黯淡无光,她幽幽地告诉赵安全:

    “我会告诉你们的,我最近还想去找那位安朵妹妹一趟,我都带上艾滋病了,我就想着能和她聊一聊。”

    按照惯例,赵安全给阿丽留下了联系电话。

    只是这次,他不但给阿丽留下了自己的电话,还留下了安朵的电话。

    赵安全还得去找到其他艾滋病感染者,告知他们检测结果。

    一旦听到自己感染了艾滋病病毒的消息,很多艾滋病病毒感染者一下子接受不了,生发出各种状况。

    有嚎啕大哭的,有咬牙切齿的,有扬言要报复社会的,不一而足,花样百出。

    告知艾滋病感染者的工作让赵安全遭受了前所未有的考验,面对不同的人,赵安全试图采取不同的方法进行安慰。

    用他的话来讲,每一次告知对方,就是一次炼狱般的洗礼。

    赵安全把告知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发生的情况逐一对安朵讲了,安朵皱着眉头听完,她觉得有必要去见一见阿丽和马艳丽。

    因为办公室的事情太多,安朵一直到手头的工作告一段落,才找到空闲时间赶到中缅街。

    此时,距离赵安全告知艾滋病病毒感染者的时间,已经快过去一个星期了。

    安朵赶到中缅街时正值华灯初上,发现平日客满为患的“夜点”歌厅已经关门谢客,昔日霓虹闪烁的景象已不复存在,这里显然人去楼空。

    安朵怏怏地看着繁华不在的“夜点”歌厅,不禁生发出许多感慨。

    这时,有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

    “安朵妹妹,安朵妹妹,是你吗?”

    安朵回头一看,不远处的街角,夜色下站着一个颤巍巍的身影。

    迷离的灯光时不时打在她的身上,映照着她身上那件散发着荧光的外衣,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安朵实在看不清楚面前这个人的样子,但又觉得她的声音就是阿丽的声音。

    于是,安朵小声唤她:

    “你,是丽姐么?”

    对方回答道:

    “是我,我是阿丽。”

    安朵疾步走过去,那个散发着荧光的身影也向她跑过来。

    阿丽一把抱住安朵,把心中的憋屈和恐惧化为了滔滔泪水,狂泻而来。

    “安朵妹妹,姐感染了艾滋病,今后姐可怎么活啊?”